剩下那些侥幸存活的僮客们早已吓得尖叫着四散奔逃,而清氏商行其他几家也吓得双腿发软,瑟瑟发抖,面色苍白。一眨眼的功夫,赵武身旁已只剩他一人孤身奋战。
苏牧一手紧握刀柄,脚步坚定地踏过血腥地面向赵武走来。哗!
一道寒光闪过,一柄镶嵌着银灰色云纹的刀刃落在了赵武的肩头。噗!
赵武吓得瘫倒在沾满鲜血的地面上。
苏牧一脚踏在他的大腿上,眯着眼睛注视着他。“别说你,就是你哥在这里,也不敢与本官动手!”“这次就算是对你小小惩戒!”
“如有下次,本官定叫 ** 死于百炼刀下!”喀嚓!
苏牧的最后一句话落地时,他的脚猛然踩下,脆裂声响起,赵武的大腿应声折断。“啊~~”
捂着大腿,赵武痛哭流涕,随即失去意识,昏倒在地。苏牧目光扫过,落在了清氏各房身上。
清氏各房顿时吓得跪倒在地。
他们招惹了什么样的煞星啊,一句话不合就要开杀呀!
……
尾
除了此时稳坐正中的苏牧,清氏各房皆跪伏在地,向苏牧请罪。“本官性情暴躁,而且胆子小得不得了!”
“从辽东战场上死里逃生归来后,就特别怕死,总感觉自己时刻受到威胁。”
“在琅琊郡时,因琅琊郡太守囚禁了我的兄弟,我当时一时愤怒,便诛杀了他全家。”
苏牧一边讲述,一边仔细观察着清氏各房的反应。
跪在他面前的清氏兄弟们已被吓得魂飞魄散,脸色惨白得不像人。
“今天赵武欲加害我们,你们也都看到了,他带几十人来围攻我们五个。为了自保,本官只能出手。若是我有个三长两短,你们担待得起吗?”
“担担担!” “担担担!” “嬴翊君所言极是!” “对,我们都看见了!”
清氏兄弟一面擦着额头冷汗,一面连连点头,心中惶恐不安。
此刻,哪里还敢考虑财物问题。生命安全最重要,眼前这可真是个无情的杀神啊。
咸阳城多年来,何曾有人敢在城内公然 ** 如此之多,而且还杀了赵高弟弟的人?
不用说,这消息明天必定会成为咸阳城最大的轰动。至于苏牧会否受罚,那是他们担心不了的事。
目前他们只希望今天能活着回去。
“好了,你们都先退下吧。本官虽不算什么嗜杀魔王,但若真 ** 急了……” 苏牧一边说着,一边摆了摆手,“哦,对了,记得让人清理一下外面,满院子的血腥味,实在难受。”
清氏各房几乎连滚带爬地从地上站了起来。
苏牧所说的话完全没有让人信服。难道他不是魔王?
外面那三十多具 ** 又是怎么回事?您在施展 ** 的时候可没嫌弃过外界的腥臭味呀!
当清氏各房像躲避恶魔的爪牙一样,连滚带爬地逃出大厅时,内心的庆幸之情难以言表。
然而,当他们再次目睹了外面犹如炼狱般的景象时,这几个清家子弟才终于明白——从今天起,一把百炼刀将永远悬在他们头顶。
只要稍有不慎,就会刀落命亡。
等到所有人离去后,大厅里仅剩下苏牧与清蝶二人。苏牧手里摆弄着一只玉杯,身披的大氅敞开,盯着眼前的清蝶。
虎奴、铁了等人则站在厅外。
“没有什么想对本官说的吗?”
苏牧一边摆弄着手中的玉杯,一边连头也不抬地问道。
身穿白色狐裘大衣的清蝶与身着黑色大氅的苏牧形成了鲜明对比。听了苏牧的问话后,清蝶缓缓跪倒在地,对苏牧鞠躬致意:
“民女清蝶,感谢嬴翊君救命之恩,从此后愿意为您做任何事,无怨无悔。”
“呵,” 苏牧冷笑一声,抬起头瞥了清蝶一眼,
“救援?本官可担不起,我怎能说是救了你?这难道不是你自己救自己的吗?”
苏牧边说边捏住那枚碧玉酒杯,从主位上站起来,单手背负,在大厅内踱步,
“我一开始以为你只是一个有远见的商人!但你现在看来不仅有远见,还颇有小聪明,是不是?”
跪在地上的清蝶身体骤然一颤,这位从未在清氏各房逼迫、赵武威逼时显露出半点惊慌的女子此时眼神也有些慌乱。
还没等清蝶开口辩解,苏牧冰冷的声音又再度响起:
“你母亲巴清去世已有十年,你清楚,将来你的叔叔、伯父们一定会和你争夺清家!”
“没有本官出现之前,你究竟是怎么打算的我并不清楚。”
“但从你踏上六村堡的那一刻起,你就打定主意要把本官绑到你的船上!你以为我会不知道你只拿出一成的利润来拉拢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