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说什么?那些韩国余孽都是文盲?”苏牧高声问道。王离吓了一跳,心想:“我以为你要抢我的饭呢!”
“是啊,他们都不识字,应该是行伍出身,怎么了?”王离抬头茫然地问。苏牧的脸色骤变。
“小七,准备马匹,立刻进城!”
“别吃了,我们被耍了,快走!”
苏牧匆匆吩咐,来不及细说。
王离手中仍端着饭碗,握着筷子站了起来,脸上满是茫然,嘴里的饭菜还未咽下。
马蹄声响起。
苏牧一行人在夜色中策马疾驰,直奔广武城。
夜幕降临时,广武城的城门已经关闭。“我是王离,快开门!”
在广武城下,王离对着城墙上的守军高喊,并举起腰牌示意。守军不敢耽误,立即开门迎王离进城。
进了城后,苏牧直接前往之前抓捕韩国余孽的那个府邸,王离、虎奴、铁了和小七等人紧随其后。
到达那座府邸后,苏牧走进其中一间屋子,正是发现异常的那一间。
苏牧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当时刚进屋的情景。那间房子里共抓到了一人。
如果这么计算,这里的三间屋子每间应住五到六个人。
这些人都粗鲁,懂得整理房间的男子寥寥无几。但苏牧清楚记得,他第一次进屋时,除了被打斗弄乱的部分,房间非常整洁,竹简也堆得整整齐齐。
若这些人真如王离所说都不识字且出自军伍,那么这间整洁并堆满竹简的房间属于谁?
“哥啊,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话啊?”累得气喘吁吁的王离皱眉扶膝问道。
苏牧环视四周,神情凝重地说:“我们被骗了,被抓回的那些应该不是大人物,这里应该有真正的主谋,不过他已经逃了!”
“啊?”王离一愣,“你怎么知道的?”
“你刚才说,那些被抓的人都不识字,出自军伍。但这间房里堆满了竹简,如果不识字,他们需要竹简做什么?”
“另外,当时这屋里不像住了五六个人,为什么那么多人挤在两个房间里,这个房间却只有一个人或两个人?这说明什么呢?”苏牧紧锁眉头,回头看了看王离。
王离的脸上渐渐浮现出恍然大悟的神情,“你是说……这个房间里住的人身份很尊贵?”苏牧点了点头,确认了他的猜测。
的确如此,只是他们可能在苏牧他们到来之前就已经逃了。但消息是如何泄露出去的呢?苏牧不禁想起那家卖粮的店铺。
在他计划捉拿之前,曾经让虎奴去打探过,难道问题出在那儿?“走,去粮铺!”说完,苏牧便转身走出了院子。
王离等人惊讶地跟在苏牧身后。他们来到粮铺后,苏牧用力敲响了大门,声响引来了周围的城防军士兵。
发现是苏牧一行人后,城防军领队的伍长脸上露出奉承的笑容,恭敬地站在一旁等候吩咐。
敲了两遍,屋内仍无声息,反倒是旁边的邻居被惊醒了。
“各位军爷,这家已经两天没开门了,家里应该没人。”一个中年邻居说道。
苏牧眉头紧锁,“昨天早上我们来的时候还有人,他的侄子正在店里面帮忙,为什么今天就没开门了?”
“侄子?”中年邻居连连摇头,“不可能,军爷您大概看错了,张掌柜没有侄子,我们做了十几年的邻居,这个情况我们是清楚的。”
这次不仅王离等人惊讶,苏牧也愣住了。
他转过身,毫不犹豫地一脚踹开了大门。伴随着一声巨响,门被踢开,苏牧首先走了进去。
刚一进屋,苏牧便吸了吸鼻子,一阵血腥味扑鼻而来。
“牧哥,有血腥味!”铁了边说边拔出了腰间的双剑。城防军的伍长点燃火把,照亮了屋内的情况。
房间被打扫得井井有条,但地上明显有一摊已经干涸的血迹。苏牧迅速走上前,发现一个面朝下的中年男子。
毋庸置疑,这个人应该就是粮铺的掌柜,而且已经死了。
别耍了。
苏牧的脑海中顿时浮现出这三个字。是的,别耍了。
屋内除了粮铺老板的 ** 外,再没有其他东西,一张桌子上还放着两只水碗。
是两个人,不是一个人。
苏牧回想起了那天敲门后的场景,那个堵在门口的年轻人并没有让他进去,还用身体遮住了屋内的情况。
起初,他认为对方只是被吓坏了。但如今回想起来……
从他开始回答问题起,一直对答如流,表情生动,中途还编了个关于婚约的小故事,显然这些都是为了骗取他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