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基本上全靠双脚。
不要说马匹,在这个时代马匹对普通百姓来说,无异于现代社会的百万豪车。
就算是牛车也非常稀罕。
实际上,大秦的战马数量并不多,还未形成规模化的骑兵作战。 军队的主要移动方式仍然依赖战车。
战马骑兵的发展始于秦统一六国后,将匈奴人驱逐出河套地区,这才得到了一些优良马场。
见识了匈奴人和东胡人的骑兵后,大秦才开始重视骑兵的发展。
但这一切并非一朝一夕可以完成,所以实际上大秦的骑兵并不算多。
苏牧所在的辎重营还算好,因为需要转运粮食,故而辎重营中牛马车辆较为丰富,使得苏牧不必用双腿行走大秦的土地。
傍晚时分,各支军队便各自扎营。
苏牧也命令他率领的后勤辎重营扎营安顿。
几百名后勤兵与上千民工劳役的存在,使得苏牧无需亲自参与具体劳动。
因此,安营扎寨后,苏牧便又开始鼓捣他的那些小发明。
叮叮当当的敲打声从后勤辎重营内传出,只见苏牧一手握住铁锤,在一个半圆形物体上敲敲打打。
扎营没多久,王离便满面委屈地捂着脸来到苏牧所在的辎重营。
“王将军,您为何捂着脸?”正在搬运粮草的虎奴见王离如此模样,不由得问道。
王离捂着脸,头也不抬地向大营内走去。
苏牧正专注敲打着东西,听到声响抬头望见王离那委屈的表情。
“这是怎么了?谁惹你不高兴了?干嘛这么委屈地看着我?”
说着,王离放下了遮住脸的手。
天呐,一个红彤彤的巴掌印清晰可见,五根指头的痕迹历历在目。
苏牧心里已大致猜到了缘由,肯定是又被他父亲揍了。
“兄弟,这是什么情况?你爹是打得上瘾了吧?你可是副将啊,这样子还怎么出门见人?你爹下手未免太狠了吧!”苏牧假装心疼王离。
王离眼中仍旧流露出浓浓的幽怨,“还不是因为你的关系,我爹说我学坏了,跟着你养什么猪。”
“都说大秦军人要是去养猪,传出去不叫人笑掉大牙才怪,我和他就争了几句,他就给了我一巴掌!”
苏牧一时愣住了,这养猪居然还牵扯到他自己。
他养猪只是想着改善一下伙食,怎么就丢了大秦军的脸面呢?
更何况,后世的部队里不也是有养猪的吗?
那叫自给自足嘛!
“你还振振有词,我打断你的腿信不信!”
王离的话音刚落,身后不远处就传来了一声怒斥,把他吓得一个激灵,回头一看竟是自己的父亲。
王离的眼神里充满了恐惧。
“通武侯,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何必动手呢,王兄已经这么大了,您在外面这么教训他,多有不便啊,以后他还怎么带兵呀!”
苏牧赶忙上前一步,站在王离面前拦着。
王贲一只手按着腰间的佩剑,怒气冲冲地看着苏牧和王离。
“不仅王离,你苏牧也是!”王贲看着苏牧说道,“身为大秦军人,不在战场上杀敌就算了,躲到辎重营里养猪?传出去这不是给大秦军抹黑吗?”
苏牧:……!
原来是在说他啊。
他养猪碍着谁了?
“大将军,末将认为养猪没有什么不好,而且末将养猪也是为军队着想的!”苏牧辩解道。
“为军队着想?”王贲皱起了眉头,“我怎么没看出这是为军队着想呢?我们要的是上战场拼杀的勇士,不是养猪的人!”
看着王贲严肃的样子,苏牧明白,今天如果不把王贲说服,他的养猪计划怕是要黄了。
“大将军,请听末将一言。若您认为末将的理由站不住脚,那就不再养猪;若理由充足,您是否能允许我继续养猪?”苏牧说道。
王贲皱了皱眉。
他本是奉命而来的,本不愿听苏牧解释。
但考虑到苏牧的身份,如果有一天暴露,自己岂不是要得罪苏牧,所以还是决定听听苏牧怎么说。
“好吧,你倒是说说看,只要你能拿出令人信服的理由,我就依你所言便是!”王贲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