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窈守着病榻上的母亲,双眼熬得通红,大夫们都束手无策,她满心悲戚又焦灼。这时,下人来报有位陌生公子求见,说是能瞧母亲的病。初窈心急如焚,也没多想,径直冲到前厅,就瞧见了身姿挺拔、面容俊朗的萧琰。她满心焦虑化作了怒火,没好气地斥道:“你是谁?这可不是闲逛的地方,我没心思应付闲人!”萧琰倒是不恼,神色从容地拱手行礼:“林二小姐,在下萧琰,听闻老夫人身染重疾,我略通岐黄之术,或能帮上一二。”初窈冷哼一声,只当他是来碰运气博名声的,可当下实在没别的法子,便带着几分不情愿,将萧琰领到母亲卧房。
萧琰坐在床边,手指搭在母亲腕上,凝神诊脉,片刻后提笔写下药方,还从随行小厮手里接过几包自备的珍贵药材,交代了煎药法子。初窈虽狐疑,却还是立刻吩咐人去煎药。药熬好喂下去没多久,母亲竟浑身颤抖,呕出大口黑血,气息瞬间微弱下去。初窈睚眦欲裂,猛地转身揪住萧琰的衣领:“你这歹人,安的什么心!竟把我母亲害成这样!”萧琰也是满脸惊惶,连声辩解药材与药方绝无问题,提议速请城中德高望重的老神医来查验。初窈满心恨意,却也知道此刻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咬着牙差人去请。
老神医匆匆赶来,一番仔细查验后,得出结论,竟是有人趁药在厨房搁置时,掺入了烈性相克的毒物。初窈又惊又怒,矛头立刻指向侯府下人,把煎药的几个丫鬟小厮集中起来审问。可刚问了没几句,一个丫鬟突然口吐白沫,倒地身亡,死得不明不白,其余人吓得瘫倒在地,直呼冤枉,线索就此断得干干净净。偏生这时,侯府内外流言像长了翅膀般传开,说初窈为了和外面男人私通,不顾母亲死活,用母亲试药,说得有鼻子有眼。初窈气得浑身发抖,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萧琰见状,主动站出来,说要带着初窈去把真相查清楚,还她清白。
两人刚迈出侯府大门,街边突然闯出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疯汉,发了疯似的朝初窈撞过来。萧琰眼疾手快,伸手揽住初窈往旁一带。初窈却又羞又恼,用力挣脱他的怀抱,涨红着脸嗔道:“登徒子!男女授受不亲,莫要趁机轻薄!”萧琰一脸无奈,赶忙解释,正说着,一队官差气势汹汹围过来,说是要例行盘查。官差眼神不善,专盯着他俩挑刺,初窈越发觉得这是有人蓄意安排,好不容易摆脱官差,赶到医馆找证人时,却发现那关键证人早已横尸在后院,现场被翻得乱七八糟,所有指向幕后黑手的线索都没了。
回府途中,马车行得好好的,突然“咔嚓”一声脆响,车轴断裂,马车剧烈摇晃着向前冲了几步,便歪倒在地。初窈和萧琰狼狈地从车厢里爬出来,还没来得及站稳,四周就涌出一伙身着黑衣、蒙着面的神秘人,手持利刃,二话不说便攻了过来。萧琰迅速将初窈护在身后,从腰间抽出佩剑,与黑衣人厮杀起来。激战中,萧琰左臂被划开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染红了衣袖,可他身形依旧矫健,死死挡住那些攻击。初窈看着他受伤,心中莫名一紧,先前对他的怀疑与恼怒淡了几分。好不容易击退黑衣人,萧琰提议去他郊外的一处别院暂避风头,也方便从长计议,找出背后主谋。
到了别院,初窈本就疲惫又警惕,见萧琰暗中差人送出几封书信,更是起了疑心,忍不住质问:“你到底在谋划什么?莫不是与害我侯府之人是一伙的?”萧琰见她这般猜忌,无奈苦笑,转身从书房暗格拿出几封信笺递给初窈:“林小姐,你看了便知,有人想借侯府之事,掀起朝堂风云,扳倒诸多世家,我不过是联络可靠盟友,护你侯府周全。”初窈半信半疑展开信,越看越心惊,刚要开口道谢,别院外突然传来一阵异动。眨眼间,一群刺客破窗而入,目标明确地朝着萧琰杀去。初窈不及多想,飞身扑过去,替萧琰挡了一剑,利刃刺入肩胛,疼得她冷汗直冒。萧琰又惊又急又感动,怒吼着将刺客击退。
刺客退去后,萧琰心急如焚地为初窈处理伤口,看着她因疼痛而惨白的脸,满心愧疚。就在这时,侯府的加急信件送到,信上说父亲被突然扣押在大理寺,新的罪证直指侯府私通敌国。初窈心急如焚,不顾伤势就要往回赶,萧琰赶忙拦住她:“你这副模样回去,只是自投罗网,咱们得先找证据自证清白。”两人一番商议,决定潜入弹劾侯府最起劲的那位大臣府邸。
趁着夜色,他们翻墙潜入府邸,摸索进书房,一番翻找,还真找到了几封可疑信件,似乎藏着构陷侯府的关键秘密。可刚把信件藏好,准备撤离时,书房外突然传来脚步声,火把的光亮越来越近。两人惊慌失措,四处寻找藏身之处,慌乱间,初窈不慎踩中一块松动地砖,整个人掉进了暗藏的地下室陷阱里。萧琰毫不犹豫,跟着纵身一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