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脑子是被门挤了吗?”
院落中,响起张来恨铁不成钢的声音:
“就算我没学武也知道,那真气秘籍,只有真正的大家族,或者大门派才有,他们绝不轻传,这是你花一百两银子就能买到的?”
常安坐在木条凳上,脚下都是零零散散的鸡骨头。
将猪肘子狠狠咬下一大块,他含糊不清道:
“可能是吧!”
的确,真气秘籍异常珍贵,最起码落虎县城中,他不曾听闻有谁修炼真气。
要不是‘他’与佘福相识多年,建立信任关系,也不会凑钱买这所谓的真气秘籍。
听闻他这回答,张来瞪了他一眼,又问:“你还欠那熊爷多少?”
常安心中一暖,知晓他有凑钱的打算。
不过张来现在只是帮他爸打个下手,做个帮厨,肯定没有多少积蓄的。
常安抹了下油乎乎的嘴巴,淡然道:
“几十两,放心,真搞不定我再找你开口。”
“哼,我可没钱借的。”
张来哼了一声,却是从兜里掏出个灰色钱袋放在木条凳上。
这是他省吃俭用,偷偷攒来准备吃花酒的钱,不算多,十两银子,却是他全身家当了。
常安也不矫情,笑道:“那我也不客气了。”
接下来,张来又同他聊了几句,待天色渐暗,临走前,张来叮嘱道:
“我们清风街做买卖的保护费就是黑熊帮收的,很不好惹,而且喜欢暴力催债,据说他贷出去的钱,都赚了好几倍,背后好像有府衙的人,你赶快把钱还了!”
送走张来,将院落门木栓插上,常安打着饱嗝将刚刚吐出来的鸡骨头清理了下。
烧鸡猪肘已全部干光,只留了张饼准备当明天的早饭。
身上虽依旧酸软,但饱腹后,一身疲惫已经散去不少。
天色渐暗,整个天空已是深灰色。
晚风习习,吹在身上凉飕飕的。
木桶中打好水,桶把上挂了块毛巾,坐在院落中的木条凳上,常安唤出脑海中的羊皮纸,注意力集中在不动冥王桩上。
他准备加完点后就地冲洗身子。
‘现在是一次加1点还是2点呢?’
他有些纠结。
加点带来的痛楚昨晚可心有余悸,若是一次性加多点,那岂不是更难受。
可白天在煎饼摊前,被推搡倒地带来的屈辱,又让他有些急迫桩功入门。
‘管他呢,遇事不决莽一波。’
说干就干。
不过谨慎起见,以防加点后昏迷过去,他站起身走进卧房,坐在床上开始加点。
既然下定了决心,他不再犹豫。
念头一动,开始加点。
加!
加!
再加!
他一狠心,干脆一次性消耗了3点精魄。
此时不动冥王桩离入门还差1进度。
就当他还打算连加4点,将桩功一举突破时,全身上下传来的疼痛将他思绪打断。
“嘶!”
常安眉头高高拧起,从床上跌落倒地,整个人蜷缩在一起,开始痉挛抽筋。
痛!
酸!
痒!
他很直观的感受到,全身上下,涌出无数细针狠狠扎进皮肤,戳进血肉,刺进骨头。
他以前高烧带来的骨头酸痛,同这次比,痛楚不过十之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