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夫人冷不防摔在地上。
“这些年养尊处优的日子,把你养的越发没了脑子!”知晓谢景熙搜罗证据的这些日子里,甄次辅到处花银子、赔笑脸、拉关系,试图阻止谢景熙。
虽然效果甚微,但没想到甄夫人这个蠢妇居然捧着一匣子珍珠和儿子的犯罪证据,沾沾自喜地送到锐王妃的手中,令儿子和自己罪加一等。
甄夫人向来不会反省,出事就是别人的错,她趴在地上大骂:“是锐王妃!是锐王妃不守信用!她骗我!坑我!”
“你还有脸说!”甄次辅指着她道:“来人,把这个蠢妇关起来,永远都不要放出来。”
甄夫人一脸不可置信:“你要把我关起来?”
甄次辅怒道:“关的就是你这样害人的无知蠢妇!”
“害人?儿子出事儿,你怪我?!”甄夫人反问。
“若不是你,我和儿子不会受到这么重的责罚!”
“若不是我,你甄敬山根本没银子进京赶考!”甄次辅出身贫寒,赶考的路上遭遇山匪,银钱全无,遇到出身富贵的甄夫人,他得以来到京城,考取功名。
后来又靠着甄夫人娘家的人脉,步步高升。
可以说,没有甄夫人,也就没有甄次辅如今的荣华富贵。
是以甄夫人在甄次辅面前向来有说话的底气。
甄次辅却极其厌恶甄夫人提及过去的不堪,他本就大怒,如今更是怒上加怒,吼道:“没有我,你们一家子早就败光了!扒灰的扒灰!得脏病的得脏病!没有一个好东西!”
“甄敬山!”甄次辅抖搂出蒋家的秘事,甄夫人气的浑身发抖,扑上去撕打甄次辅:“我跟你拼了!”
“滚开!”
甄夫人非但不滚开,反而双手并用,又是扯甄次辅的衣裳,又是挠甄次辅的头脸。
甄次辅不停地推搡。
夫妻两个哪里还有一点点官老爷官夫人的模样。
不远处的下人们早知道甄府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看到他们这样并不觉得惊讶,反而感到从未有过的痛快。
没一会儿就把这事儿传出甄府。
京中各府很快都知晓了,一个个贵女贵妇谈论着谈论着,话题就落到江心棠身上。
“锐王妃这般厉害?!”
“不是说她在庄子长大吗?”
“那又怎么样?很多读书人家境贫寒照样出类拔萃。”
“金妹妹,我记得你之前说锐王妃空有一副好皮囊。”
“哎呀,那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啦,你看看,上次城外洪灾,锐王妃不但去施粥,她还解决几个闹事的,如今没收了甄夫人的一匣子珍珠贿赂,还套了甄夫人的话,加重甄银生的罪名,这是为天下女子除害啊!”
“就是就是。”
“我以前也不喜欢锐王妃的,现在觉得她人真不错。”
“说实话,我真的害怕甄银生,可甄夫人却像揣一个宝贝疙瘩似的,去哪儿都带着他,祸害好多丫鬟。”
“这下好了,甄银生以后再也不能出来祸害人了。”
“姓甄的一家人也不敢嚣张了。”
“以后各府的宴席,我也敢参加了。”
“这都要感谢锐王妃呢。”
“没错没错。”
“听说锐王爷对锐王妃也不错呢。”
“锐王爷能够重新上朝,多亏了锐王妃。”
“……”
各处闲聚的贵女贵妇都免不了夸奖江心棠几句。
江心棠身上背负着替嫁、庄子里长大、夫君不能人事等等名声,很多贵女贵妇都看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