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想起来了,现在在土匪窝呢。
匆匆洗漱完毕,雷茵和姚杰一起吃了几口就去了山寨深处的沙场。
昨晚天黑看的不真切,今天一见才知道什么叫做震撼。
宽阔而平坦的沙场之上,人头攒动、熙熙攘攘,放眼望去尽是正在操练的士兵们。
其中一部分士兵正专注地进行着热身活动,他们或伸展四肢,或跳跃扭动身体,动作娴熟且富有节奏感;
另一部分则背负着重物,迈着坚定有力的步伐,沿着既定路线奋力奔跑,即使在寒冷的冬日,也有汗水顺着脸颊滑落;
还有一些士兵身处队列之中,在窦娘子的指挥下,全神贯注地演练各种战斗阵型,时而变换队形,时而模拟冲锋,每一个动作都精准到位,展现出高度的纪律性与协调性。
“茵茵你看,这些都是我们山寨的人,他们都特别听我爹娘的话。等我爹娘死了,他们就会听我的话,到时候我让你做我的二当家!”
姚杰小手一挥,就给他爹娘想好了后事。
雷茵扶额,真是长见识了,头一次见这样的大孝子,姚青叔要是听到了他这话,一定少不了他一顿皮带炒肉。
远处练兵的窦锦看到了这两小只,也没太在意,昨晚相公已经说过了,只要钱给够,雷广元就愿意以中立的身份帮他们山寨做一些事,并且帮山寨保守秘密,所以倒也不必太防着雷家父女。
况且看她儿子这夸张的动作神态,肯定又是在吹牛打屁。不必理会。
两人到了马圈,大部分马儿们已经被各自的主人带出去放风了。
“陈叔叔,陈叔叔,我和茵茵要骑马,你带我们去吧。”
陈长宇正捏着鼻子在清理马粪,今天姚元帅不知道怎么了,来了马厩就是不断踱步,盯着那匹北疆的汗血宝马看了很久,最后长长叹息一声。
他还以为表现的时候的到了,狗腿的表示一定会好好照顾这匹母马,等生了小马,一定给元帅训成一匹合格的战马。
也不知道哪句话触怒了元帅的逆鳞,竟被罚扫一个月的马粪,呜呜呜,这不该是他的活啊。
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难道元帅讨厌狗腿谄媚的人?
“少当家,今天我不能陪你跑马了,我还要清理这里的马粪。”
“啊?好吧。”
姚杰十分沮丧,怎么办,山寨会骑马的闲人就只有陈叔叔一个,现在他也有事要干,唉,该找谁呢?
见两小只沮丧的神情,陈长宇建议道,“少当家想骑马的话,可以去找窦老爷啊,他的马术也很不错,带着您两个完全没问题。”
于是
半小时后,窦老头臭着脸,骑着马,带着雷茵和姚杰在沙场周边转悠。
“外公,快些快些,让马儿再跑快些!”
“芜湖!!!”
“哇哦!!!”
远远望去,一匹枣红色的骏马宛如一道燃烧的火焰疾驰在沙场上。马背上稳稳地坐着三个人:一位老者和两个年幼的孩子。
那老者看上去年事已高,他的面庞透露出一种历经沧桑后的慈祥与温和。然而此刻,他的眉头紧紧皱起,仿佛心中正承受着巨大的压力或忧虑,使得原本和蔼可亲的面容多了几分凝重之色。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那两个小孩子,他们似乎完全没有受到周围环境的影响,尽情享受着这飞驰带来的快感。他们的脸上洋溢着纯真无邪的笑容,迎着呼啸而过的风声,发出清脆而响亮的呼喊声。那声音如同天籁一般,充满了无尽的活力与喜悦,让人不禁为之动容。
阳光洒落在他们身上,映照出一片金色的光辉,将整个画面装点得如梦如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