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命在他眼里,不过的蝼蚁,可以随意生杀予夺,荒淫无道……”
文曜听出了她话中的深意,不禁皱起眉头。
闻弦知音
文曜沉思片刻,点了点头。
想到刘聪被刘渊多次派遣叩击洛阳,旋久未胜,要是果真犹如芃芃说的那般,那破城后,留在洛阳城里的百姓,哪里来的活路。
好在——
洛阳城里有东海王,更有十万雄兵驻扎,即便刘聪要打进去,也非易事。
“洛阳城有太傅,刘聪不是刘渊,他爹都没有完成的事,取晋而代之,他刘聪更难……”
“可是,大兄你忘记了,此前你看到到吗……”
文曜对洛阳还心存侥幸,毕竟是他生长的地方,如何能相信。
想到打听到洛阳那边的消息,文曜一身冷汗。
“洛阳那边动身了?……”
文曜脸色煞白:重重点头,表示属实。
“洛阳那边的剩下的世家、能臣都能东还王带走了……?”
文曜:又复点头……
哼!
“大兄,匈奴人的思维,可不能以我们汉人的思维去揣度,这个时候出兵,指不定人家就等着呢!”
“更何况,当今受到东海王钳制,你觉得东海王在现在这个时候做出这一出釜底抽薪,当今他会无动于衷。
会坐以待毙?”
“你……”
——呲——
接下来的话,没有说出口,脑袋突然像被针扎进脑子里一般。
也就一瞬间,就恢复如常。
文淑揉着太阳穴,将刚才的不适感觉压下去。
只是待她准备继续说的时候,脑袋里虽然没有刚才那般疼痛,却一阵困意上来,让她昏昏沉沉的。
眼皮似有千斤重。
文淑心大骇——
这是从未出现过的情况,来到这里后能吃能睡,吃嘛嘛香。
该不会是她说的太多,透露得太多,对她的限制吧。
“芃芃,你这是怎么了……”
文曜心绪不宁。
被文淑的痛呼声,唤回了心神,见她一副精神不振的样子。
他立即上前扶住她,将她扶到书主桌旁的躺椅上,斜靠着。
“你这是怎么了……”
从洛阳出逃回来的这一路上,就连伤寒都没有,刚才还好好的分析着这天下局势,怎么突然就这般。
“我没有大碍,就一天脑子想得多了”
文曜安抚道“宝菊,宝菊……”
“大公子”
宝菊就在旁边小厨房不远,看着厨房里厨娘在给大公子准备吃食,听着动静,大公子的声音急切,连忙跑了进来。
还没有进屋,就看到女郎半依在平时看书累了,休息的座榻上。
不需要多问,连忙上前“女郎, 您这是怎么了”
一边问一边还用手去贴文淑的额头。
额温感觉没有异常,心里更是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