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大兄你这是出了趟远门”
文淑饶头兴趣的看着文曜。
他自知也瞒不过,更何况他这几天不在山里是事实,没有什么隐瞒的。
不过——
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这里毕竟不是说话的地方。
“我这刚到家,连祖母那里都没有去,就上你这里来了”
——得——
“宝菊”
文淑的声音不大,却也能让在亭子里做针线活的宝菊听到。
大公子进了院子后,宝菊早就注意到了,想着两位主子说着什么重要的事,就连看着大公子翻看茶壶都没有上前。
女郎心思大着呢,要是真的需要她做什么,喊她也能即刻到跟前。
果然、
宝菊立即放下手里的针线活,将早已准备好的热水提在手里。
“女郎,可是又什么吩咐”
一边说,一边将刚才被文曜牛饮而光是茶壶填满。
“你身边的丫头,可真省心呀,如此,以后我在外面,也放心了!”
听到这里,文淑眉眼一挑。
看向远远站在一边,看着芍药砍柴的小厮。
那架势,好几次都想要亲自上前帮忙。
“大兄身边的人也不耐嘛!”
果然,随着文淑的视线看过去,不知风行几时到的。
文曜没接这个话题。
打着哈哈 ,就过去了。
见将茶壶里的水注满“芍药,你去看看厨房里都有什么吃的,有什么就做什么,弄些些现成的给大公子!”
“好……”
“走吧,去我的书房去说!”
文曜一副果然你懂我的眼神,顺手将茶几上剩余的一篮子枇杷带走,跟在文淑身后,去了书房。
“大兄,这门就这样开着吧!”
见到文曜准备伸手去关门,文淑立即阻止道。
“也罢——”
“大兄,外面的情况如何……?”
文淑并没有绕圈子,直接奔主题。
“你如何知道平阳那边出事了”
文曜一脸严肃,他这几天并没有闲着,花了好大的精力去打听平阳那边的消息,打听洛阳那边的消息。
“难怪上次刘聪都打到了洛阳城下了,都撤兵!”
呲!
“她可不得撤兵嘛,要是回去晚了,指不定连汤水都捞不着,说不定在他的那些看他不顺眼的对头,帮助他兄长站稳了脚跟,后面如何死的都不知道!”
两人像聊着话本子一般,说着刘汉国正在发生政权更迭的事。
“那你说,刘聪那人不甘居于人下,有不轨之心,可是……
刘渊打下的基业,给他选定的人,定有足够的安排,为他保驾护航”
“大兄, 你可还真善良——”
说的这里,文曜有些不服气“此话何意!”
——‘此话何意’——
文有些无奈“大兄,你觉得自从晋开始后,那天这片土地上,上演着臣杀君、君杀臣、子杀父、父杀子、兄弟相争的戏码。”
“这……”
文曜无言以对,因为芃芃说的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