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宋慎见自己暂时脱离危险,长舒一口气。
“你是何人,竟敢行刺本官?”
那姑娘的状态稍显萎靡。
“奴婢无姓,东家只取一个“蘂”字,前再加一个“素”。”
哦?
素蘂?
宋慎愣了一下。
素蘂,可比作白色纸花,也是暗含悼念的意思。
“只是姑娘,我宋子畏何时成为了蠹国嚼民之辈?我覆灭钱塘王氏,对王氏百姓又有何不好的影响?我何时做过危害国家,残害人民的事情?”
素蘂沉默。
而罗贯中也在这个时候插了一嘴:
“你可知道王氏覆灭后,钱塘百姓都是怎么称呼知县大人的吗?孩童以甿歌歌颂,佃户无不弹鼓庆贺。”
素蘂冷峻的脸丝毫看不出一丝松动,反而眼神更加坚决。
“素蘂姑娘则是为了王家而存在的,王斌培养了奴婢,奴婢必须要为王家报仇雪恨。”
“世间竟然还有这般冥顽不灵之人?”
宋慎很无奈。
“来,我念一念,以《大明律》定矩臬,你犯行刺罪行,刺杀朝廷官吏,以杖刑七十,再加入狱百日,慢慢引导改造,若是引导失败,则入狱期限改为无期。”
这是一条末微细节的罪状,当时宋慎也没有很重视这项罪状,只是将它放置在五刑以下。
毕竟即将步入大统一年代,行刺的事情或许有,但是这种概率事情,宋慎还是碰见了,而且受害人还是自己。
罗贯中摇摇头,他对诸葛严说:
“若是让吾皇知道宋子畏遇刺,恐怕要箴切诸葛将军了,毕竟保护宋慎是你诸葛严的责任。”
诸葛严连连称是,心里却也是后怕不已。
若是宋慎真出个好歹,恐怕朱元璋真的会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