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慎见常茂比自己大一岁,还一股小孩子脾气,也是无奈。
不过朱标对常茂这个小鬼心知肚明。
说白了就是内心不服一个比自己年龄还小一岁的人管着自己。
常茂最尊崇的便是武官武将,向往冲锋陷阵的生活,奈何他爹常遇春丝毫不给他这个机会。
而常茂最瞧不上的就是那种酸腐老顽童,当然他也是因人而异。
类似于宋濂、刘基那种,他并不鄙夷,平等对待,只有对待叶堔、王浒那种卖乖老儒才是看不上。
“小小的钱塘知县而已,神气什么,小爷看这宋子畏也是插标卖首之辈。”
常茂边走边吐槽,在县里闲逛,实在无聊,便去诸葛严搭建的临时军营里训练。
临时军营木栅作营,并未掘壕,而是平地垒土,建立的临时军营即使在城内,诸葛严扎营也自然要讲究营式,尽可能让布局合理、安全、灵活、方便。
“喂!此地军队驻扎之地,闲人止步!”
几个禁军卫手持长戟,在门口堵住想要闯入的常茂。
“你们知不知道小爷是谁?”
常茂冷哼一声,抽出背上包裹武器。
那是一双铁镗,横有月牙,牙朝上,上下均有一定间隔的利刃。利刃表面散发着惨兮兮的气息。
“谁会用这种兵器?”
那几个士兵愣住了。
镗长而重,多为力大身高者使用,而常茂嫌弃枪矛太轻,长刀太笨重,续打造了一双适合双手挥舞的铁镗。
“何尝不试试我铁镗锋利否?”
常茂冷哼一声,他这一声吼,到还真是震慑,给这几个禁卫唬住了。
“你不说名字,还要硬闯,那我们只能叫我家将军过来了。”
“你告诉你家那个什么将军,小爷常茂是也!爷爷在门外等着!”
待士兵入营寨禀报给诸葛严后,诸葛严正在舞剑。
“常茂这小子来了?”
诸葛严愣住了。
然后那个士兵也是添油加醋说了一番,给常茂表现的那股飞扬跋扈说的栩栩如生,而诸葛严也是越听越生气。
“这小子一点都不把将军放在眼里,拿着那对铁镗还想硬闯营地,所幸被我等拦截。”
“你说他拿了一对铁镗?好!那本将军就去会会他!”
诸葛严也是颇有武艺,他还不信打不败这个小子,正好也能挫一挫这小子的锐气,让他知道小儿井底。
等诸葛严到的时候,一堆人围在营地箭场,时不时响起一阵欢呼声。
“谁放常茂进营地的!?”
诸葛严呵斥守门士卒。
“这小子自己硬冲进来的,我们都拦不住他。”
原来在箭场,常茂连续射出三箭,箭无虚发,引来禁军卫喝彩。
“我乃是常遇春之子!常茂是也!”
“你还敢和你爹比,常国公纵横天下无敌手,哪里有你这么一个儿子!”
常茂闻言,仿佛被点了火药桶,勃然大怒,寻声音望见说话的人正是诸葛严。
“诸葛严!有胆子一决胜负,我看看你有几斤几两!”
“来就来!怕谁!”
诸葛严又朝后面亲卫嘱咐,叫知县大人前来。
却说宋慎和朱标也是得到诸葛严的消息,赶忙来到禁卫军营地,看见了常茂正在和诸葛严激战。
两人一来一往,杀的好不痛快,全军禁卫兵呐喊欢呼,好不热闹。
常茂此时年轻气盛,矜功负气一些倒也正常,但是更多的是磊落不羁,宋慎很欣赏这种人,一般这种人不会受规矩约束,能坚持自我。
“你觉得谁能赢?子畏?”
朱标询问宋慎。
“各有千秋,不可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