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众人皆早早地起来为尉缭送行,来的有观主张夰真人、闻达道士、陈夏、张超、赵虎等数人,尉缭向张夰表示了感谢,张真人也客套了一番,尉缭告别到陈夏之时,陈夏恭敬地躬身揖手,说了声:“夫子一路平安,一切顺利。”尉缭也向其他人一一告别,大家也都依依不舍地,一阵寒喧后,只见尉缭拿出剑,使出法力剑就飞起,尉缭飞至剑上便御剑而去,渐渐地身影消失不见……
时间又过了几个月,一天,观主张夰真人单独找到陈夏,小声对他说:“你堂哥陈胜在大泽乡反秦起义了,后在陈县自立为王,秦庭下令灭阳城陈氏九族,你的父母、姐姐一家全被杀了,陈胜的姝妹一家人也被杀了,听说只有你大哥因外出幸免于难。”陈夏听到这些话,先是感到突然,后震惊,再万分悲愤,潸然泪下,哽咽起来,两个月前父母才过来送衣物,依依不舍,那情景还历历在目,没想却是最后一面。
张真人停顿了一会,让陈夏渲泄悲伤的情绪,然后继续说:“你节哀顺变吧!但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为今之计你还是速速离去,以防夜长梦多,万一官府找到紫霞观,到时候我也保不了你。”说罢向陈夏望去。
陈夏擦干眼泪,平复一下心情,说道,“是,我收拾一下衣物,马上就走,感谢观主这么多年的教导。”
张真人说道:“你千万记住,接下来要隐名改姓,变换自己的出身,切记暂时要绕着阳城走,也要隐瞒在紫霞观的经历,尽量避开官府,以免暴露身份。我给你准备一了些铜钱和粮食。”接着一个包袱递了过来。
陈夏接过来应了一声,“全凭观主安排,我收拾一下便走。”
然后就回房收拾,他先把道观的衣服整齐地叠好放在一旁,然后把自己的衣服和其他物品三下五除二收拾好,就去找张超、赵虎二人告别。
二位同窗听说陈夏要走,也是相当地舍不得,连平日里吊儿郎当的张超也落泪了,毕竟经历数年的共同生活学习,都有一定的情谊,推心置腹了一会之后,张超拿出一些铜钱,对陈夏说,“你此番离去,我也没有什么好东西,就这点铜钱,略表心意,切莫推辞。”
陈夏一番客套推辞下还是收下了,因为他知道接下去的日子没有着落、无依无靠,确实需要钱物。
赵虎见状也拿出一把匕首,对陈夏说,“这把匕首是我爹给我的,十分锋利,我把它送给你,你也好防身。”陈夏说:“这可使不得,这是你平常珍爱之物,我不能要”。赵虎装做生气地说,“你不要就是看不起我,没把我当朋友,赶紧收下,切莫推辞。”陈夏这才收下……
之后,陈夏向闻达表感恩、并告辞。
一个时辰后,陈夏背起包袱,便就此离去……
张真人在目送陈夏走远后,便交待观内所有人,对陈夏在紫霞观的学艺经历必须要保密,不得对任何人提及,观内也闭而不谈阳城陈氏之事,免得招来无妄之灾出了紫霞观,下了九阳山。
陈夏找一处休息地并暗忖起来,今后的路应该怎么走、如何生存,毕竟张真人和张超给的铜钱也花不了多久,干粮他只能吃数天。他所认识的人,并还活着的人,除了紫霞观的人,紫霞观肯定是不能回去了,尉夫子也云游四方了,就只剩下的陈利和陈胜了,可惜家里知道哥哥在哪里的人全被杀了,所以细细思量下,他只能去投奔堂哥陈胜了。
解决完去哪里的问题,接下来就考虑怎么去的问题,陈夏想了想确定了三个原则,第一离阳城要尽量远点,第二离战事要远点,第三路程要尽量少点。加上之前张真人和闻达夫子也介绍了一些地理的问题,陈夏决定先往东走。
数日后,一个十二岁的少年,长相清秀,白皙的脸庞略带着黑色,眼睛却炯炯有神,浓密的眉,笔挺的鼻,皮肤被晒成古铜色,体形偏瘦,但仍有俊雅之风,身背包袱快步而行,此时的少年已长到六尺多,由于秦代旧楚之地成人大都六七尺高,这个少年身高已相当成年了,这个少年正是陈夏,由于秦庭对人员外出管控较严,没有通行“传”,出行受限,所以只能往偏远方走,连铜钱也只能和农户换了一点粮食。
陈夏走在一偏僻的山林小道,走着走着,突然间林中传出一阵哼哼地声音,只见林中走出了一只灰黑色的野猪。它背上有长硬的鬃毛,体躯健壮,四肢粗短,头较长,身上长着两对锋利的犬齿,耳小耸立,尾巴细短。
这只野猪显然是把陈夏当作自己的食物了,正凶狠地朝他扑过来,陈夏赶紧往边上一跃,这只野猪扑空了,迅速调整方向又扑了过去,陈夏赶紧往树上又跳,又躲开了。野猪连续两扑落空,显然是怒火中烧,到手的食物不能就此飞了,便发出大声的咆哮声,用头猛烈地撞击树干,一次又一次,树也变得摇摇欲坠。
陈夏一路上吃黍糕、麦饼、菜齑这些简单的粮食,单调又乏味,加上粮食又不多,也曾动过捕杀动物的念头,但总是心善不忍,这次逼于无奈只能从包袱中取出赵虎送的匕首,使出“刺”剑招刺向野猪身上,然后边上奋力一跃;野猪中了一刀更是怒火中烧,不顾身上流血的伤口,又用其锋利的犬齿朝陈夏击来,陈夏一躲,反身又是用匕首使“压”剑招朝下变成“击”剑招,连续三刀刺向野猪。野猪哀嚎之下,仍然奋力朝陈夏再次扑过来,陈夏连用数招劈、斩、崩等剑招齐出,一下时野猪数中十余刀。
这时的野猪满身伤口血流不止,估计知道这个家伙不好惹,调头想跑,陈夏追上后,一见使出玄微九剑第一招落剑随风式,瞬间把野猪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