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逸告别赵刚后,在蜿蜒曲折的山间小道匆匆前行,四周静谧得有些诡异,只有他的脚步声在空荡的山谷回响。
突然,一阵轻微的“沙沙”声从路旁茂密的草丛传来,云逸警觉地停下,目光如炬地扫视四周,却未发现任何异样。
继续前行不久,前方道路被几块巨石挡住,云逸正欲绕开,一群蒙着脸的彪形大汉如鬼魅般从巨石后窜出,瞬间将他围得水泄不通。
这些大汉个个手持长刀短剑,眼神凶狠且透着一丝神秘的决绝。
为首的一名劫匪大喝一声:“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云逸心中一沉,但仍强装镇定,双手抱拳,客气说道:“各位好汉,我只是一介游医,四处行医采药,身无长物。望各位高抬贵手,放我过去。”
劫匪们听了,哄堂大笑。一劫匪嘲讽:“云逸神医,莫要装傻。你那珍贵的医术秘籍和财物,我们可是志在必得。”
云逸心中一惊,他们怎知自己身份?他眉头微皱,思索片刻后说道:“各位,我这医术秘籍不过是多年行医的心得记录,对你们并无用处。至于钱财,我一路上多是治病救人,所剩无几。你们若伤了我,日后若是有个伤病,可就少了一个能救治你们的人。”
然而,劫匪们不为所动。
为首的劫匪冷哼一声:“少废话,今日你若不交出秘籍和财物,便别想活着离开!”
说罢,劫匪们挥舞武器,步步紧逼。云逸见势不妙,无奈放下行囊,说道:“既如此,我先为各位看看有无伤病之处,权当为自己赎命。”
他靠近一名劫匪,那劫匪紧张举刀,喝道:“你想干什么?别耍花样!”
云逸平静地看着他,说道:“兄台莫怕,我只是想为你把把脉。我看你脚步虚浮,眼神带煞,怕是体内有暗疾,若不及时医治,日后恐有大患。”
劫匪听闻,心中一惊,却仍强装镇定道:“你休要胡言乱语,我能有什么暗疾?”
云逸微微一笑,说道:“兄台可曾在夜间时常感到胸口疼痛,呼吸不畅?这是气血淤积于心的症状,若不加以调理,一旦发作,性命堪忧。”
劫匪听了云逸的话,脸色微微一变,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其他劫匪见状,也都露出些许疑虑之色。
就在这时,云逸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他的眼神突然变得深邃起来,手指在劫匪的脉搏上轻轻一按,说道:“兄台,你这脉象颇为奇特,我初时以为只是气血淤积,可现在看来,却像是中了一种极为罕见的毒。”
劫匪们一听,顿时面面相觑,脸上露出一丝惊恐。
那被把脉的劫匪更是声音颤抖地问道:“你……你说什么?中毒?我怎么会中毒?”
云逸皱着眉头,若有所思地说道:“此毒并非寻常毒药,它无色无味,潜伏在体内,初期仅有一些细微症状,极易被忽视。但随着时间推移,毒性会逐渐侵蚀五脏六腑,直至丧命。我且问你,你最近是否接触过什么奇怪的人或物?”
劫匪努力回忆着,说道:“我……我也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的,只是前几日在镇上的酒馆里喝了几杯酒,回来后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云逸心中一动,继续问道:“那酒馆里可有什么异常之人?或者你有没有和什么人发生过争执?”
劫匪摇了摇头,说道:“当时酒馆里人很多,我没注意有什么异常。也没和人起争执,只是喝完酒就走了。”
云逸沉思片刻,说道:“这就奇怪了。此毒绝非偶然所致,定是有人蓄意为之。而你们今日又在此处设伏抢劫我,这两者之间是否有什么关联呢?”
劫匪们听了云逸的话,也都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为首的劫匪说道:“先生,你既然能看出他中毒,可有办法解此毒?”
云逸看了看他们,缓缓说道:“解此毒并非易事,需找到几种珍稀草药。而我此次出行,正是为了寻找这些草药。但我为何要救你们?你们刚刚还想打劫我。”
劫匪们面露惭色,为首的劫匪说道:“先生,若您能救我兄弟一命,我们定当改过自新,不再做这打劫的勾当。并且,我们也会将所知的一切都告诉您,关于是谁指使我们来的,或许我们也能提供一些线索。”
云逸思索片刻后,说道:“好吧,我可以先为他压制毒性。但你们必须如实交代。”
云逸从行囊中取出几枚银针,在劫匪的穴位上扎了下去。随着银针的刺入,劫匪的脸色逐渐缓和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