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你还懂得心疼人?那以后地里的活都你来做?”
“咳咳……那啥,很快的……”
杨元庆一时语塞,他终究无法实话实说,但他还是给出了承诺:
“我保证!很快就不会再让你干这些粗活!”
“呵呵……”
童芸儿本待再讥讽几句。
可想想之前杨元庆忽然推门而入,阻止了牛二继续骚扰,又心软下来。
他还不算太烂吧。
良久后见杨元庆还傻愣的站着,她才催促道:
“去吧,你不是说今天你下地吗?”
“那啥……我有话想问你。”
童芸儿面容稍稍一冷,淡淡示意道:“说吧。”
“我想知道牛二家的情况。”
童芸儿微微有些愣神。
她本以为杨元庆又要耍什么滑头,没想到居然是此事。
对此,她当然无需隐瞒,一一道来。
牛二大名牛贵,家里还有个兄长牛富。
他家原本也是村子猎户。
他爹为了第一猎户的名号,挑衅孟长生父亲,结果地头蛇不敌过江龙,腿都被打折了一条。
后更因此郁郁而终,如此俩家算是结了仇。
孟父活着,牛家兄弟只能夹着尾巴做人。
不过孟父在一次深入山林后没能回来,孟母更是悲伤过度,哭死在灵堂,只余仅仅十四岁的孟长生。
福伯曾因山货与孟父相交,得知后便收孟长生为义子,这便是两家的渊源。
孟长生长大后,更是高大健壮的吓人,那两兄弟望之生怯,哪里敢惹?
后随着孟长生离去,牛大机又机缘入了衙门当了捕快,牛二这才屡屡上门找茬。
“他可有什么恶行?”
基本情况了解了,杨元庆继续询问。
毕竟是头一次,他需要为自己的行为,找到更加充足的理由。
“恶行?他就是在村里横行无忌、敲诈勒索,纠结几个混混喜欢欺负人。”
牛二绝对称不上好人。
但让童芸儿仔细去想他干了什么恶行,一时又想不到什么坏透了的典型事情。
她绞尽脑汁最后犹豫道:“听说牛二与村里牛寡妇似乎有些不干净。”
这……算什么?
人家一个未娶,一个死了丈夫。
杨元庆有些无语,这莫非就是时代的代沟?
“牛寡妇是其堂婶。”
我去!这么劲爆的吗?
畜生啊!真是该死!
杨元庆眼前瞬间一亮:“这是真的?你听谁说的?”
童芸儿被他瞧的有些不自在,稍稍垂首道:
“自打牛二堂叔意外落水,牛二便总是打着照顾婶婶的名头上她家门,村里风言风语早就传遍了!”
众人皆知啊……看来八九不离十了!
杨元庆承认是自己小瞧了此方古人,就这都不浸猪笼啊!
“就这么个东西,也不知憋着什么坏水,居然敢托人说媒,当场就被我爹给撵走了。”
“呵呵,我知道了!”
足够了!
敢打老子媳妇主意,罪加一等!
他若不死,天理难容!
“行了,你在家歇息吧,我下地干活去了!”
种地是借口,踩点儿才是正事儿。
问清了田地方位,杨元庆稍作伪装便扛着锄头走了。
可才进村不久,他这个生面孔就被围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