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杀她啊!我只是把银锁还了回去,然后你那娘子的胸膛突然就在我面前炸开了,血肉还溅了我一脸,凭那娘的,老子年轻时也是杀过山匪的,那会也是被这些邪性的场面给吓住了。”
魏昆呸了一声,骂道:“你他娘的,是说我娘子自己死的?姓黄的你还是不是个人,大家都是挨边村子的人,你为什么要针对我?还是你看不起我们断山村的人!以为你们有田就高人一等!”
此番话一出,瞬间惹得其余还在冷眼观看的人都骚动起来。
吴村长脸色一变,立马说道:“魏昆,这话可不能乱说,大家都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人,没什么看不看得起的。”
他又多说了几句,算是暂时平复了下村民乡亲的情绪。
可今日大家都喝了酒,在加上出了这档子事,有些急脾气的已经在嚷嚷着打到黄土村去了。
这可吓得吴村长和躲在人群中的陈言一头冷汗。
好在最后冷风一吹,众人的情绪也是冷静了下来。
吴村长擦了擦冷汗,这才看向黄村长沉吟道:“你说你没杀新娘子,而且有人给你捎了口信,那你可知道给你捎口信的人,是谁吗?还有那银锁,现在在何处?”
吴村长还算是个脑子清楚的,觉得这里面有蹊跷,可当时在现场的只有黄合以及新娘,并没有其他人能证明黄合所说的话。
黄村长抬头看了一眼魏昆,没说话。
魏昆先是一愣,随即脸色扭曲地指着自己,“你什么意思?你是说给你带口信的人是我?那我为啥不直接找你要银锁带回给我娘子?!”
黄村长也是搞不明白,嚷嚷道:“我也不清楚啊,当时我也说了让你自己带回去给你娘子,可你非说自己有事,要出去一趟,让我把银锁还给你娘子就好。”
魏昆怒道:“我是有事出去了!但那是去找我爹的!我怕今晚不住在家里我爹难受,我特地带了一壶酒要跟我爹聊聊!我根本就没有碰到过你!”
老魏头此时还在一旁失神的喃喃,伤心于这么好的儿媳妇就这样没了。
这让一旁的吴村长犯了难,人的尸体还摆在那呢,可黄村长又一直喊着自己是冤枉的。
“银锁在那新娘的手上!你们去看啊,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犯不着杀人啊!”
吴村长上前去新娘子的尸体旁查看了一番,从对方的手里掏出一个银饼子。
黄村长看到银饼子之后,眼里绝望,叫唤道:“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这明明是一把银锁的啊!有人偷偷把东西换了!”
有人在一旁冷哼道:“什么银锁,这都是他编的吧!肯定是他们黄土村的看到我们村里有个出息的,跟镇上的员外搭上关系了,心生妒忌,想着把人家女的杀了,这样我们的好日子就不会有了。”
“没错,肯定就是这样,吴村长,你说的话啊你!只要你说上一声,我现在立马就回去把我家菜刀拿出来,咱一块打到黄土村去!”
“是!吴村长,你说话啊!”
吴村长急的满头大汗,向一旁的人问道:“洛老太婆呢?这村子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她人都不出来一下?”
被问及之人也是冒着冷汗说道:“洛婆婆前两日收拾东西走了,当时村长你不是还说这是好事嘛,你这就给忘了!”
吴村长也是后悔了,洛婆婆虽然平时都在捣鼓一些神鬼之事,但还是有些真本事的,而且村子里的人,对她是又怕又敬,如果有她出面的话,此时的局面也不会这么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