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言在山中找到一种尖端是白色,根茎处是淡红色的植株,然后又用陷阱打了一只野兔,背着竹篓回到了黄土村。
他回到家中,将野兔处理干净,弄了一碗兔血,然后又生起柴火,把采来的草药熬成黑糊糊的药汁。
就这样,混着牲畜血,原本还带着一点草木清香的药液就变成混浊的腥味暗红色液体。
“爷爷,喝药了!”
寝屋里,陈湛之的身影依旧背对陈言。
而在陈湛之的面前,摆放着一个崭新的木台子,上面竖着三块灵牌。
陈言疑惑道:“爷爷,这是什么?”
陈湛之那有些含糊的声音响起:“哦……陈言你回来了啊……这是爷爷给自己置办的灵牌,我年纪大了,照顾不了你多久了,提前给自己准备点寿材,免得走的时候连个薄皮棺材都没有。”
一听这话,陈言的眼眶就变得有些红彤彤的。
虽然觉醒宿慧,可这么几年来,他就把眼前这个高大身影当作自己的亲爷爷。
爷孙俩相依为命,陈言之前身体又很弱,动不动就生病,还是陈湛之大晚上走了几里地,求爷爷告奶奶地把龙婆请过来给陈言看病。
虽然穷,但陈湛之总是把家里的肉菜留给陈言。
陈言上前抱了抱陈湛之高大的背影,有些哽咽道:“爷爷,你不会老死的,我长大了,不需要你照顾了。”
陈湛之的身体有些微微颤抖,这一瞬间,让陈言悲伤的情绪为之一缓,疑惑道:“爷爷,你在抖什么?是太冷了吗?”
“哦,不是……爷爷是感动的。”
陈湛之的声音传来,还有一道咽口水的声音。
陈言反应过来,心道:“爷爷这肯定是饿了,也是,老人家年纪大了,不喝药的话,平时都没胃口吃饭。”
想到这,他立马把碗拿来过来。
“爷爷,快喝药,不然等会药凉了!”
陈湛之接过碗,大口大口喝起来。
陈言微微皱眉,总觉得爷爷最近有些奇怪,随即他眉头松开,觉得也正常,更年期嘛,从中年过度到老年也是一样的,会有一段叛逆暴躁的时光。
这时,借助门口透过来的夕阳折射,他余光瞥见了灵牌上刻着的字。
陈湛之。
嗯,陈言内心点了点头,但随即又有些悲伤,都说村子里的老人会有预感,开始提前给自己准备寿材,要是子孙孝顺的,那就自己按照心意准备点想要的,剩下的都有子女去操办,至于子女不孝顺的,那从棺材到寿衣再到死后的吃席都得自己预料好喽。
爷爷连牌位都做好了,肯定是不想让我操心。
这么一想,陈言心里就有急切感,要尽快利用词条的优势,让家里的条件好起来。
随即他目光下移,看到一个陌生的名字。
陈墨隐。
嗯?没听过这个名字,难道是爷爷的兄弟之类的?
陈言目光继续下移,看向第三个,也是最后一个牌位。
看清那牌位上的名字时,他瞳孔放大,心中震撼。
陈言。
第三个灵牌上面,刻的,赫然是陈言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