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捷报?”李信神色微愣。
“太史将军,前日于定水河畔,歼灭幽州大军四万人,我军已拿下右北郡!”
“将军此刻,已经进军广阳,且正率军猛攻首府蓟县,想来要不了多久,便能活捉刘虞等幽州高...”
“猛攻蓟县?”李信心头一震,旋即从传讯兵手中接过密函,快速浏览起来。
他第一眼关注的不是内容,而是笔记密语,见到果然是太史慈手书,才放心查看内容。
不怪李信多疑,实在是这个时间点太巧了,再加上太史慈进度太快,战果彪悍,以至于让人起疑。
但是在密函阅完后,他猛然仰首,痛惜不已:“早知如此,吾何必撤军!”
“是吾,拖了子义后腿啊...”
李信捶胸顿足,心在滴血,若此情报能早一日送来,即使拼着并州失守,李信也会全力以赴进攻渔阳,配合太史慈完成战略目标。
丢了贫瘠的并州,拿下富裕的幽州,这一点在李信看来,很值!
至少幽州旁边,没有匈奴人那种猛虎,不至于让自己寝食难安。
虽说辽东之地有乌桓林胡,但李信有把握,对付这群杂胡。
因为与匈奴相比,东部的林胡部族散乱不宁,正适合逐个击破。
相对于人口,物产都贫瘠的并州,李信更眼热幽州。
但此刻他们已经撤离,途中还被乌桓人咬住了,自身难保,悔之晚矣!
夺取幽州的大好机会被白白葬送,后悔、懊恼、心痛其中复杂不足外人道也。
李信咬牙切齿,心中杀机欲裂:“乌桓,匈奴,坏我大事,必除之!”
他虽然口中说着,是自身之过,但却把匈奴,和乌桓人都记恨上了。
若非对方关键时刻多事,说不得此刻他已经南下蓟县,入主幽州偌大地盘...
“呼!”李信深吸了口气,压抑着胸中汹涌的怒火,同时抽出随身舆图。
明亮的绸缎上,黑白分明的线条,将幽辽等地,各方势力,标记的清清楚楚。
陡然,他目光一厉,死死的锁定在辽河平原,乌桓人聚集之地。
他眼底闪过一抹森然冷光,寒声道:“既然乌桓人,要插手这趟浑水,那老子就让他们付出血的代价...”
李信语气森然,猛然转首:“传令兵!”
“在!”一名精壮侍从出列。
“加派人手,前往蓟县,通知太史慈,幽州战事就此做罢...”
“让他率狼骑北上辽河,沿途乌桓部族,无论大小,老幼不论,一个不留...”
“诺!”汉子领命。
“等等!”李信叫住了转身欲离的士兵,并亲笔手书一封密函。
他神色严肃,密切叮嘱道:“让人告诉子义将军,此行不要在幽州纠缠,也不要与乌桓人正面交锋...”
“他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让辽原上血流成河,让辽河的鱼虾更肥美,让来年的水草更加丰茂...”
“大帅放心,吾等必把话带到!”
北风烈烈,李信望着传讯兵远去的身影,第一次感觉自己吃了讯息不及的亏,而代价让他心痛如绞。
若是自己能及时收到太史慈来信,即使乌桓人断他后路,也未必会选择退兵,可惜一切都晚了。
“看来得着手建立新的传讯方式了!”李信心思百转,想到了一个很牛逼的传讯方式,飞书传信。
一直以来,无论是贼军,还是黄巾,却都是靠人来传。
至少在李信看来,朝廷肯定掌握了飞讯的秘诀技巧,之所以民间乃至黄巾军还在用原始的人带讯,这都是知识乃至先学被垄断的结果。
普通人,乃至郭图逢纪这种基层官吏,都接触不到这些隐秘,其中复杂可想而知。
但别人不知道,不代表李信不知,至少他知道有这么一个方式。
即鸿雁传书,以及飞鸽传讯,这种西汉时便出现过的一种传书记载。
有了方向,李信不需要费太多心思,自然有麾下人才来摸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