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名骑兵,人抽刀上马,整军备战,而传令兵则挥动着五色旗语,示意后岸正在准备渡河的士兵注意。
太史慈神色凝重,胯下追风神驹,也意识到了什么,打着响鼻,躁动不安的原地踱步。
这就是一匹绝世良驹的价值,太史慈凭借自身战场直觉,察到有异。
而战马,却能凭借他那敏锐的嗅觉,与听觉,向主人示警…
“踏踏!”马蹄踱步,太史慈眯着眼睛,眺望西方草丛麦地。
不远处农田连接,河岸之处有大片庄稼金黄如粟,与别处参差不齐的秃田,显得有些刺眼。
狼骑一路奔袭,沿途农田,要么全收,要么没收,但像眼前这样,收一半留一半的,还真少见。
全收,很好理解,世家贵族,位高权重,盘根错节,衙门的差役,使不动他们,自然从容有序的组织家奴,收粮入库。
未收的,则是底层平民百姓,他们势单力薄,没有能力,没有力量,也不敢对抗衙门里的差役。
哪怕来年饿死,全家死绝,这劳役他们必须得服,…
是以,这段河滩之处,大片已割麦茬,却独留渡口这片麦子屹立不倒,说不出的违和与诡异。
“再派三倍斥候,去前面探探情况!”
太史慈眺望许久,没有发现敌军踪迹,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另派三队斥候侦察。
虽说早大军渡河之前,便已经派人查探过了,但孤军深入到陌生环境,容不得他不谨慎。
“踏踏!”战马奔驰,沉重的马蹄声敲打在士兵的心头上,密集的草丛中,刘备关羽等人紧张不已。
“公孙将军,敌军太过谨慎...”
无需旁人提醒,公孙越本人,便已经认识到了事情严重性。
此刻顾不得全歼计划,他陡然从浓密的草丛中起身,而后抽剑厉喝道:“全军出击!”
“全军出击!全军出击!”
“杀啊啊,杀上去!”
“杀上去…”
既然被敌人察觉到了,公孙越等人索性不再隐藏,直接暴起,挥兵进攻。
“杀啊!”一望无际的河原上,原本平静的草地、麦田、乃至四周芦苇荡中,陡然涌出密密麻麻的士兵。
伏兵尽出,人海汹涌,枪矛起伏,列着整齐的大阵,向河滩推进。
这些士兵行动迅速,列阵整齐,大阵呈现半圆形,从八百步外,向河岸围拢,显然是准备良久。
“草,果然有异!”太史慈心中猛沉,自己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但现在不是感慨之时,望着河原上汹涌的人潮。
他果断下令道:“给元图先生和王修打信号,让他们沿河南下迂回,见机行事!”
“其他人上马,随我杀出去!”
“杀!”马蹄隆隆,河滩上四千多名狼骑,瞬间策马加速,向敌军人潮发起冲锋。
太史慈长枪遥指,待两军临近,果断下令:“弯弓,放!”
“嗖嗖!嗖嗖嗖嗖!”
“嗖嗖…嗖嗖嗖…”
高速奔腾的战马上,狼骑弯弓搭箭,在两军距离相近之后瞬间放弦,而后箭矢如飞!
好似早有预料,荒原上冲在最前方的士兵瞬间举盾。
“剁剁!”锋利的箭头大多都钉在木盾上,只有特别倒霉蛋不幸中箭倒地。
“弓箭手,反击!”
“嗖嗖嗖!”与此同时,幽州军中的弓箭手,开始有序还击。
“盾!”狼骑训练有素,前排甲骑迅速举起随身小圆盾,护在身前。
“嗖嗖!”又一轮箭矢过后,狼骑从容转向回旋,而后迅速调整队形。
定河西安,逢纪望着对岸的战场忧心忡忡:“快,快速登船!”
敌军半渡而击,两军相隔异岸,逢纪等人也帮不上什么忙。
他现在要做的,不是渡河,而是催促骑兵尽快上船,顺河而下寻找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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