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统帅六千狼卒,却与几百人打的有些僵持,这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只可惜,李信还不知道,眼前这支队伍,是汉末十大精锐军团之一。
是西凉军顶梁柱,亦是董魔王心腹嫡系,王牌飞熊军,以此作对比,纵使狼卒百战,依然略显不足。
李信心中思虑着,转头吩咐道:“石头,你带队堵住缺口!”
“诺!”石头提着大刀,兴奋的带着人冲了过去:“兄弟们,随我来,斩了这群官兵!”
董越这种经验丰富的猛将,贼军变阵的漏洞瞬间便被其抓住,趁着北部兵力薄弱机会不断扩大突破。
而作为李信手下良将之一,臧霸成长上限绝对比其他将领高多了。
自从投了大帅之后,每日除了操练士卒外,臧霸便是仔细观阅兵简,品味李信送给他们的兵书手札。
加上经过数十场大小战事的洗礼,单论个人能力而言,臧霸未必就弱于董越。
此时在占据兵力优势的情况下,还是让对方抓住了机会。
只能说,两方的士兵,确实有些差距,哪怕只有一点,但差之毫厘失之千里。
“杀,拦住他们!”另一侧,石头带着一伙狼军悍卒,迅速堵住北方缺口处。
手中钢刀深沉,迎面将一名敌军砍倒,不给其逃命的机会。
“找死,”正从贼军中冲出来的董少将,目睹这景瞬间暴怒。
“噗嗤!”一刀将身前纠缠的几名贼兵枭首,而后提刀冲了上去。
“来的正好,老子的大刀早已饥渴难耐了,”
石头看到一条大鱼冲自己龇牙,这不就是送上门来功劳?
“铿锵!”金铁交击,两人碰撞瞬间,石头只感有股巨力顺着刀身汹涌而来。
胸中气血上涌,脑袋嗡嗡,全身发麻,手中钢刀也握不住了,被崩飞。
“死!”长刀赤红,旋转间顺势劈下,要将敌人立劈。
“贼将敢尔!”吼声如雷,人群中典韦很早就注意到了这边动静。
他手持两柄怪异铁戟,砍瓜切菜,同时从腰间抽出一柄小型戟,瞬间掷出。
“砰铿!”大刀受此巨力,瞬间脱手而出,偏了方向。
“休伤吾兄弟...”典韦形体高大,身披重甲,若一尊铁塔。
“哐隆隆!”他步履沉重,脚下碎石崩飞,暴怒而来,速度极快。
“呼啦啦!”典韦行动如风,气血汹涌,周身上下凶煞之气弥漫,四周无论敌友,皆远远避开不敢靠近。
“这是什么怪物!”董越失了兵器,捂着手臂,也注意到了那人形凶兽,
“逃,快逃!”感受着择人而噬的目光,以及正在围拢上来的孙康等部,身体本能催促着他尽快远离。
“撤,所有人立即撤退!”董越钢牙紧咬,猛然跃起,毫不犹豫的逃了。
身后,几十名冲出来的西凉猛卒,也摆脱敌人纠缠转,跟着主将没入山林中,至于其他人只能自求多福,他们真的尽力了。
作为当世猛将,他速度很快,在没有阻拦的情况下,身形腾挪间,窜入密林...
...
呼呼,山林中,董越大口喘息。
他手臂发麻,肿胀不堪,董越知道断了,那凶人一击,不但将他手中兵器崩飞,巨力之下连带着手臂也被废了。
北风呼啸,逃出山林的董越,转身望着身后滚滚浓烟,心中大恨:“这个仇,老子一定要报回来!”
他心中暗暗发誓,早晚有一天要雪前耻。
飞熊军总共只有六千人,是西凉精锐中的精锐,王牌中的王牌,是主公数十年的心血,更是西凉的擎天柱。
结果面对一伙不知名的贼匪,一战折了三千,这让他憋屈又恐惧。
若是堂堂正正一战,即使被人斩了头颅,他董越也 不会皱一下眉头。
但贼人,用一些上不得台面的阴谋诡计,实在可恨。
“轰隆隆!”战马奔腾,一队骑兵从山脚下呼啸而过。
正当董越踏出山林,想要找回战马之时,一队骑兵从平地上奔腾:“某在此等候多时了。”
“杀过去!”骑兵迅捷,刀锋微扬,刺目的阳光下闪烁着催命寒光。
“狗贼,卑鄙!”迎面马蹄隆隆,刚冲出山林的董越哪里还不明白,胡轸与他们怕是凶多吉少。
“快,撤回山林!”一刻不敢耽搁,董越捂着胳膊转身向来路夺命狂奔。
面对四条腿骑兵,只有折入山林,他才有机会苟活。
“噗嗤!”马刀染血,数十名没来得及入林的西凉溃兵,转瞬间变凉凉了。
“呸,算你命大。”对于这个时代的猛将来说,若铁了心要逃,短途冲刺所爆发,速度比之战马还快几分。
彭脱不屑啐了口唾沫,看着重新没入山林的董越几人,没有强求,拍马回师。
马蹄奔腾,人渐远,山林依旧在。
呼呼,林叶簌簌,树木摇晃,一时风平浪静。
等到贼军走远,密林中探出几道身影,面色狼狈不堪。
一名身高八尺,侥幸逃命的西凉悍卒开口道:“将军,怎么办,要不先回县城...”
董越没有走远,心中不甘,眸光中充斥着血色火焰。
隐入山林后,他便密切关注着这伙阴毒的贼军,想要摸清底细报仇。
董越眼色深沉,冷声道:“不能回城,我们去找主公搬救兵!”
“敌人狡诈恶毒,此时中山县城恐怕已经改姓了...”
自己若还像之前那样,傻乎乎的原路回城,恐怕是羊入虎口,一去不回。
看着逐渐远去的马贼背影,环顾身边小兵一两只,董越心中沉重。
三千飞熊精锐一战而折,不知道主公会如何处置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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