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伤了怕别人报复,死了怕别人暴富。
其他人也被急刹车颠出了痛苦面具,都纷纷开口问道:“怎么了?”
徐慨不能说自己看见一股黑气出现在前面,怕吓着这车人,于是含糊道:“好像碰见什么东西了?”
徐慨说的不是人或动物,而是“东西”,这个词用的就很玄妙。
有人提议:“那司机小哥下去看看呗。”
“如果没事儿,我们就赶紧走吧。”
司机也怕有东西在自己的视线盲区,当即点头应道:“好,我去看看。”
可就在他解开安全带的那一刹那,车门玻璃突然被人拍得“哐哐”作响。
众人都被吓了一跳,定神一看发现来人是一个又矮又瘦的中年男子,他弓着背,怀里抱着一个黑色帆布袋,看上去就像峨眉山的猴子变的,连眼神都给人一种随时可能会暴起的感觉。
“开门,我要坐车!”他嗓门很大,说话像是在吼人。
徐慨一见他就发现他身上黑气缭绕,立马对司机道:“这个人看起来不太对劲。”
“你不说我也看出来了。”
司机小哥斜他一眼,对着外面大声说道:“不好意思,这里不是公交站台,不能开门。”
话音刚落,那男人就“炸”了。
而且这个“炸”不是形容词,是动词。
“你敢拒载!信不信劳资炸死你?”说着,男人从帆布包里掏出一根二踢脚,往车后跑,显然是想找有没有打开的车窗。
“司机,还不快走?”车厢里的人都喊了出来。
“不行!”徐慨站起来阻止,“前面的路不对劲。”在他眼中,宽阔的地面上全是黑气。
然而司机动作很快,他话才出口,就已经一脚油门踩了下去。
徐慨一个重心不稳向后栽,虽说崔明远眼疾手快顶住他的后背,但随之而来的车胎爆炸又使得整个车子剧烈晃动了起来。
霎时间,徐慨后背一仰,重重摔进了崔明远的怀里,紧接着眼前一阵天旋地转,两人重重摔在地上。
伴随着公交车撞向道边的护栏,发出“砰”的一声,徐慨和崔明远也从车厢过道滑进了另一边的座位底下。
“你伤口没事吧!”徐慨在车子停下的一瞬间就翻了个身,两手撑在崔明远的脑袋两边。
这小子可才从医院出来!
“没事。”
崔明远睁开眼睛,就感觉耳边有暖乎乎的热气儿,他忍不住偏过头,徐慨的呼吸顿时暖暖地扑到了他脸上。
“伤口我护着呢。”
崔明远说话间将护着伤口的手拿开,他的脸颊因为撞击而变得有些泛红,也许是他平时过于冷淡,连表情都少有变化,所以当这张脸上出现和往日截然不同的神情时,就有些让人挪不开目光。
徐慨对着他好一番打量,直到崔明远干咳两声,推着他的胸口让他起开,徐慨才赶忙从地上爬起。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徐慨发现驾驶室竟然空无一人。
“咦?司机呢?”徐慨急匆匆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