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好兄弟对不对?”
“怎么突然说这个?”阿泉有些疑惑。
阿信一大早回来,一进课室,便将单肩包随意丢在自己的桌面上,逐开始对阿泉问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但泉并没有给他一个满意的答案。
于是,阿信再一次重复起来。
“是不是好兄弟?”阿信又凑近了一些,两人如今几乎要贴在一起了。
如果不说阿信要想的回答,想必下一次这人就直接坐阿泉大腿上了。
“是,毋庸置疑的。”泉说出阿信想要的回答。
“很好。”阿信就势继续:“那好兄弟有事,不会不管吧?”
图穷匕见。
“说说什么事?”
“我有内幕消息。”阿信看了看周围的同学,又扫了眼前后的课室门,在充分的确认没有同学注意自己,以及老师尚未到来后。
阿信咧着嘴带着一脸的坏笑,将自己的椅子移到阿泉的身旁。
伸出左手搭拉在泉的肩膀上。
“校庆知道吧。”
“嗯?”
“校庆,而且是成立百年的校庆,是我们这所老古董名校的百年庆,明白了?”阿信打趣道。
“明白,该不会就是这段时间?”
“完全正确,我还有个消息,校庆会举办活动什么的,最重要里面有一个团体活动,一年级每个班都会挑选学生参加的,名额有限,少数人参加的活动。”阿信道。
“所以呢。”
“我们班已经拟定了一部分参加选手的名单了,其上有班长的名字。”阿信道。
泉这下懂了。
“你是想参加哪个团体活动?”
“对,这是一个能和班长朝夕相处的机会,在她面前,我可以多少表现表现,但是,我想了想毕竟是团体赛,名额有限,那么,我拉多一个自己人,这样一唱一和,自然方便很多。”
阿信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意图。
“呵,有想法,不过,你真有把握能进去?”泉说出这句话之后,很快就后悔了。
面前的阿信坏笑连连,这家伙他清楚,没有九成以上的把握,绝不会提议这种事。
“那行吧。”泉只能同意。
“就这么定了。”阿信笑道,接着他吹着口哨,将自己的椅子搬回原来的位置。
泉则是自顾自拿出课本。
铃声悄然响起。
那旋律很快就让学生从闲聊与私事之中挣脱出来,也让无序变为有序,让所有多余的声音随上课铃的消逝而消逝于无形的空气之中。
课室前门。
高桥老师提着一叠文件夹快步走入。
“啪。”一声轻响,文件被她安稳的放落在讲台。
紧接着她目光扫视寂静的课堂。
风平浪静。
看似普通的上课日常又按部就班继续开始。
只是,高桥老师在此之前,加了一个额外的通知。
“...过一个星期就是校庆百年庆,我们有一系列的活动……”
高桥老师的声音沉稳,清晰地回响在整个课室里,毫无疑问,她在这里拥有绝对的威严,但她的话语却每每让人听着都觉心旷神怡。
“...那么还有一个比较重要的活动,是为期三天的,举办场地在景区灵岩山,参加学生为一年级新生,大概是五组人,一组五人,团体挑战关卡,当然这一次与之前颇有不同……”
高桥老师从投影里展示出了一张照片。
“由于这次是和景区举办的联合活动,景区方面在今年还特意准备一副珍藏的画作,作为最后的奖品,著名登山家冒险家兼画家的X先生早年的画作……”
众人目光在高桥老师声音的引导下看向了投屏。
屏幕里是一个小尺寸的油画,浅褐色画框内,描绘的是一个室内窗前景致,灰白色桌布,不知名暖色花以及那古色花瓶。
这些静物背后的窗外,蔚蓝的万里晴空下,海岸处波光粼粼,银光缭绕。
夏日午后的风景里,仿佛能听到其远方海岸的轻轻鸟鸣,甚至能依稀感受到温潮的海风轻轻拂过身上的感觉。
整幅画颜料选用得当,笔触老练,构图也甚是完美。
画家X先生仿佛驱使某种魔力将那一个盛夏午后最为惬意的那一瞬间永远地保留在了画布上。
(一旁的高桥老师顺应的介绍道:这与他今后更为犀利和大胆锐进的风格气质完全不同。)
X先生的名气,就连身为对绘画没什么了解的泉也是稍微知道一点的。
X先生是一个非常杰出登山家和冒险家,有着好几项十分危险的徒步旅行以及冒险记录,很多探险路线指南中几乎都引用X先生的记录以及前行路线。
可惜,后来不知道什么缘由,这么一位年轻出色的人,竟然悄无声息的颓然陨落了,最近关于X先生的消息,是几年前的一场不明缘由的意外,这位才华横溢的年轻全才在一场意外的灾祸中永远消逝而去了。
另外,X先生还有一个身份。
他以前是这所学校的知名校友。
嗯。
虽然自己没什么艺术细胞,但是,这幅画还真可以挂自己房间里。
天天看着这画也不错,心情差的时候,也可以看看。
泉看着那投屏上的画有点痴迷。
“哪些同学愿意参加这个活动?”高桥老师将目光扫向全班同学。
答应了阿信,以及看在那幅画的份上。
泉举手回应起来。
身旁的阿信也识趣的一起举起手。
高桥老师目光看向端坐着的千理樱,这位女班长立刻会意,随即站了起来,记录着有意向的学生。
泉也跟着班长目光,观看着周围有意愿的同学。
意愿并没十分强烈,整个班里举手仅有七八人。
男生扫视着竞争者们的模样……
竹内俊,飞鸟遥……嗯?
“飞鸟同学?”
泉看过去,那个女生冷淡的脸上,漠然的深褐色眼眸里,映着一丝别样的光。
一种渴求,仿佛看到了久别渴望着的事物。
……
“同班的竞争者少得出乎我的预料。”阿信咧嘴一笑,双手交叉置于胸前,靠在走廊的护墙上。
“嗯。”泉木讷的回应着,他目光望着天空上肆意飞翔的鸟。
“真的没问题?”阿泉再一次确认道。
“没问题的,我先去办公室一趟。”阿信说罢,不再靠墙,他挺直了腰杆,挎着单肩包,走向办公室的方向。
朋友离去,阿泉也学着阿信那样,背靠护墙站着,透过课室后门,望着自己的课室内。
教室里,明媚的阳光,照在靠窗的一排桌椅之上。
柔和的风,吹起白色的窗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