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法术【保密环】。通过接触施法，一旦通过任何方式泄露出指定的信息，就会立刻发作，杀死泄密者。”希尔德说道。

“还有这样残忍的法术啊。不过对于保密需求来说，勒脖子效率有点低了，泄密者还是有机会将秘密留下的。”

“脖子上的勒痕只是一些恶趣味的记号而已。”

“那是作用在哪儿？”

希尔德摆摆手让骑士把地上的尸体拖出去，指了指脑袋：“是直接套在这里的。”

“嘶……”乔林吸了一口寒气。

字面意义上的寒气，希尔德身边的气温还没有恢复，仍能把乔林冻得直哆嗦。

“飞行、隐匿、保密环……这么多特殊法术，此人真是天赋异禀。”希尔德在舱内来回踱步，“脸上有痣。但是痣的具体位置是保密信息。这种程度根本不算是保密。”

乔林到靠窗的地方晒太阳，稍微暖和了些：“这也不算个有效信息吧，法术大师会个易容术不是轻轻松松。”

“什么是易容术？”没成想，希尔德反问了过来。

“易容术啊，就是通过法术改变样貌，变成另一个人的样子这样。”

“你是说，化妆？”

“那倒差的有点远……就比如说，你，希尔德，通过易容术变成乔林的样子，然后用我的身份到处干坏事。”

“没有那种法术。法术怎么可能办到这种事情啊？”

“好吧，看来是我多虑了。”

“总之大抵是有了一些信息，不管是真是假。回去云沁堡之后再作详细调查。那种程度的刺杀，暂且干不掉我。”

乔林看着窗外，那两艘破破烂烂的飞艇慢吞吞地跟在后面。“弗拉芒”号通体洁白的气舱被熏黑了大半，阿芝诺芬的家徽更是无法辨认；“萨尔”号的半拉吊舱时不时往下掉些什么东西，损管小队可以木板和法术修复半壁，而对被破坏的对称性束手无策。

“我们现在这个样子过去，会被笑话吧。”乔林感叹道。

“会被笑话的。”希尔德说。

“返航？”

“否。”

“为什么说话这么简洁？”

“因为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好像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是吗？”

希尔德看着乔林：“是跟你有关的。”

“我？”

“我们情景复现一下，说不定就想起来了——当时他跪在这儿，”希尔德站在俘虏的位置上，随后跨步回到自己当时所处的地方，“我在这儿，我给了一点小惩罚，然后你叫我不要这样做。”

“因为我在原则上是反对刑讯逼供、虐待俘虏的。”

“我懂，就是唱个黑白脸嘛。你居然会这种审讯的技巧，还挺令我惊讶的。”

“不然你大可以单独审讯，随便什么手段都可以用。非要拉上我，不就是要弄这一出嘛。”

“然后你跟那俘虏说了什么？”

“我说，让他好好说，不然你就要折磨他了。”

希尔德抿起嘴，细细地品了品，仍感觉不得劲：“不对，你不要转述，就说当时你的原话。”

“我说，‘我家小姐不是不讲理的人。你把事情交代清楚，我们能妥善处理。不然小姐的办事的耐心没有了，就只好拿你当玩具了。’”越说声音越小，乔林意识到了希尔德所说的关于他的“重要事情”。

脖子僵硬地转向希尔德，果然，她亦玩味地看着乔林，嘴角勾起了不妙的弧度。

“勋爵阁下，本小姐什么时候成你家的了？嗯？”

“呃呃呃，因为当时代入的是类似管家之类的角色啦……”乔勋爵冷汗直冒，“因为这种角色一般不都是那种看起来和蔼可亲实际上是绝世高手的西服管家老爷爷扮演么，哈哈……”

“这么想做我家人，那咱再把契约延长几个月好不好？”

“对不起，我错了，希尔德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