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把剑从右侧迅猛刺来,那剑带起的风声呼呼作响,显然出手之人是个非凡的高手。我心中一凛,赶忙回剑去削对方的剑,想要化解这凌厉的一击。可对方似乎深知我这宝剑锋利无比,竟巧妙地避开与宝剑硬碰,而是向下一沉,剑尖朝着我大腿的筋脉狠狠挑来,这一招又狠又准,若是被挑中,我这条腿怕是就要废了。
我反应极快,猛地一抽马头,胯下战马会意,迅速转身,让我借机避开了对方这如狐狸般狡猾的一剑。就在战马转身的瞬间,我恰好和对方打了个照面,定睛一看,正是那让我恨之入骨的陈战,真可谓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啊!
我怒喝道:“陈战!今天你休想活着离开此地!”说罢,我狠狠一夹马腹,战马吃痛,长嘶一声,撒开四蹄朝着陈战直冲而去。我手中的宝剑在空中巧妙地转了一个圈,寒芒闪烁间,将两旁冲来的三名黑盔武士瞬间斩得身首异处,而后,宝剑径直朝着陈战的咽喉刺去,那气势仿佛要将他一剑毙命。
四周的黑盔武士见此情形,吓得纷纷避让开来,显然是被我这狠厉的打法给吓破了胆,一个个躲得远远的,不敢再靠近半步。
陈战没料到我竟如此勇猛无畏,危急关头,他赶忙挥起那面黑黝黝的大盾牌,以盾边迎向我的宝剑。不得不说,这一招着实高明,倘若他用盾牌来硬挡我这把无坚不摧的宝剑,那必然是盾破人亡的下场,可他以盾边横扫过来,就算宝剑再锋利,一时之间也奈何不了他。不过,我又岂会轻易罢手,即便没有这宝剑,他也绝非我的对手。
就在他把盾牌挥舞至遮挡住自己视线的那一刹那,我看准时机,猛地一个弯身,整个人几乎贴到了马背上,身子弯到了他长剑攻击范围的盲点之处,紧接着,手中宝剑一伸一吐,如精灵蛇出洞般,斜斜地朝着他的右肋刺去,宝剑划破空气,隐隐带起风雷激响,那声势极为骇人。
陈战不愧是一流的剑手,这一剑盾扫空后,他便已察觉到不妙,当即一抽马缰,他那匹战马也是万里挑一的良驹,竟听话地“的的的”往后急退三步,险之又险地避过了我这致命的一剑。
我见状,长笑一声,再次策马前冲,乘胜追击之下,朝着陈战劈出了凝聚我毕生剑术精华的一剑。这一剑毫无花巧可言,却蕴含着一种凌厉惨烈的气势,仿佛带着万马千军在决死沙场之上冲锋陷阵一般,那凛冽的剑意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起来。
陈战心里明白,此刻他已退无可退,毕竟后退的速度哪里比得上前冲的快,无奈之下,他只能举起盾牌,再次试图拦格我的这一剑。
四周的人见状,仿佛潮水般迅速退开,我这一剑之威,已然吓得他们肝胆俱裂,谁也不敢靠近这凶险万分的战局,生怕被波及到,丢了性命。
战场上的喊杀声、雷神的轰鸣声、箭矢破空的呼啸声,此刻仿佛都被我抛到了九霄云外,在我的眼中,天地间仿佛都寂静无声了,周围所有的其他人也好像都消失不见了一般。此刻,我的眼里只剩下眼前的陈战,他的每一个细微动作,哪怕只是肌肉的一丝颤动,都逃不过我的眼睛。
“当!”我的宝剑狠狠劈在了他的盾牌上。
陈战原本还想故技重施,用盾边来扫卸我这雷霆万钧的一剑,可我这剑却巧妙地转了一个圈,角度微微偏移了少许,变得极为难以捉摸去向,最终还是结结实实地劈在了盾牌之上。
“当!”只听一声巨响,那盾牌瞬间出现了蜘蛛网般的裂痕,紧接着,便像沙石碎裂一般,纷纷洒落地面,由此可见,我这一击的威力是何等巨大。
陈战顿时惨叫了一声,持盾的那只手虎口被震裂,鲜血直流,他满脸痛苦与惊恐,惨叫着急忙往后退去,想要拉开与我的距离,暂避锋芒。
我哪会给他喘息的机会,当下立即一夹马腹,纵马朝着他疾追而去,同时大声喝道:“陈战,当日你对我父亲用刑之时,可曾想过会有今天这般下场?”
陈战眼中露出恐惧的神色,他慌乱地向左右望去,却发现平时那些对他誓言效忠的亲信们,此刻都远远地退开了,只剩下他孤孤单单的一个人,独自面对我这如死神般的追击,那绝望的神情在他脸上愈发明显。
我的剑再次追至,破风之声尖啸响鸣,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催命符一般,朝着陈战笼罩而去。
陈战此刻已然是困兽之斗,绝望之下,他怒吼一声,挺剑来挡格我的攻击,只是在这危急时刻,他似乎都忘了我手中这把可是削铁如泥的宝剑啊。
“锵!”一声脆响,两剑相交。
我收剑退后,冷冷地看着陈战。
陈战坐在马上,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不能相信的神色,只见他手中的长剑已然折断,“哐当”一声掉落在地上。而一道血痕也在他的脸上呈现了出来,那血痕从额上发际开始,穿过眉心,一直延伸至鼻尖,显得格外狰狞可怖。
陈战的眼神渐渐变得黯淡无光,整个人仿佛失去了生机一般,紧接着,“砰”的一声,他直直地从马上掉落下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这个曾经凶狠残暴的恶人,终于惨死在了这沙场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