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什么身份我当然清楚，前世是一棵可怜的水草，今世是我的徒弟，来世是我的妻子，我说的够清楚了吧。”

“你在瞎说什么！”我大声抗议道，我没一样答应他的！

“违抗天命，饶是你一样也躲不过天罚的。你好自为之吧。”暮寒说完，便消失在眼前，临走前却看都不看我一眼。

“你们究竟在说什么？”我没办法，只好转头问时舟。

“现在你知道我的名字咯，真是可惜，没能亲口告诉你。”

“你现在还可以告诉我你们究竟说的是什么？”

“做我徒弟就告诉你咯。”时舟笑嘻嘻的说，“或者跳过这一步，直接做我娘子？”

“不可理喻。”我突然觉得跟他沟通真的很累，放弃了，但是也不敢像刚才那样骑驴了，便牵着驴走。

“别走嘛，巧巧，我答应你的条件还不行，不对你动手动脚的了。”他果然又欺负这个可怜的驴子，坐到了驴子上面。

“现在条件变了，你还要告诉我你们说的什么，什么身份是什么东西。”

“也就是他们这一族会在意妖怪与神仙的身份区别，你现在是凡人嘛，我们是妖怪，就这个区别呀。当你修炼了法术以后，就是修行者了，等到修炼有所成，就可练成真身，经历了天劫，成为神仙啦。妖怪和神仙也就是天劫的区别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当神仙事情可就多了，没有当妖怪自由，我是不希望你做神仙的啦，那就没办法做我娘子了。”

“啊……”一时间的信息量让我有些无法消化，不过当然我也过滤了他最后那句话。“你们竟然考虑这么多，好复杂，说得好像修炼成仙很容易一样……我看那么多道士和尚都没能成仙成佛的。”

“他们资质平平，功德又少，自然要世世经历轮回之苦，历各种劫难，但你不一样，有我做你的师父，想要修炼成功那还不容易。”

“行行行，你最厉害，你这么厉害你总是欺负这头可怜的驴子。”

“能驼我是它的福分，下辈子它就不用做畜生，可以做人啦。”时舟颇为得意地说道，“还不快叫声师父。”

“……”我心中试了一下，感觉叫不出口，时舟倒也不急的感觉，就让我牵着驴，他坐在上面跟着我走。

就这样一直走到了晚上，我才走到城里驿站处，把驴子还了回去，而我的腿都要累断了，时舟就像是想看我出丑一般轻松地站在一旁。

“巧巧姑娘。”这时有人叫我的名字，我循着声音看过去，是陈烔，他看我看到他便向我走来。

“陈烔？你怎么没同其他人进京去啊。”我问道。

“嗯，因为有话想和你说，你又不在，我就想等你回来，跟你讲了以后我再走。”陈烔看了一眼我身旁的时舟，顿住了。

我看了看时舟，又看了看陈烔……陈烔竟然能看到时舟！他不是妖怪么！为什么陈烔能看到他，难道他也有特殊的能力？

“你等一下。”我对陈烔说道，然后把时舟推到一旁，确定他不能听见我们说话，但是我看到他看向了我们这里。

“他怎么能看到你？你不是妖怪么？”

“小妖怪才不会被人类看到，他们的能力太弱，无法修炼出完美的肉身，但我们这种大妖就不同了。”时舟很是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