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来斯凯奇在极力挽留刚刚的美好的聊天氛围,但奥维尼好像并不领情。
气氛在奥维尼的低气压中消失的无影无踪,为了不彰显自己的尴尬,斯凯奇找了个适合的理由,“我去慰问一下那么的朋友,奥维尼你自己到处转转吧”
奥维尼心里松了一口气,他这个好友跟个老婆子一样天天关心他的相亲问题。
虽然他确实喜欢男人,但是从本质上是想找个1的,他从发现自己喜欢男人起就知道自己注定是个0。
不知一个人在会场中站了多久,“德特利斯先生?”听到他的助理叫他,意识逐渐回笼。
“先生我想我们该回去了,亚德刚刚电话说您的药熬好了”是的,又到了时间回去喝那苦哈哈的药了,真希望这个世界上没有中药这种东西。
奥维尼在原地唾弃了自己半分钟,“好的我知道了,你去帮我跟斯凯奇那家伙说一声我就先走了”奥维尼放下手中的红酒,理了理黑色西装袖口上并不存在的褶皱,迈着笔直的长腿走出喧嚣的会场。
身后的助理微微鞠躬,眼里闪过计谋得逞的情绪,不过奥维尼并未察觉“明白德特利斯先生,我会将您已经离开的消息告诉福利亚德先生的,至于您能不能安全到家,就是另说了”
声音逐渐变小导致前方的奥维尼并未听清。
京城时间 9月16日 00:18
银色的保时捷穿行在街道中,它的轰鸣声为这夜幕增添了些许别样的美,街道上寥寥草草的行人,以及浑身破烂不堪不停乞讨的人们。
保时捷驾驶座上的奥维尼一手夹着烟,一手握着方向盘,蛇形银镯盘绕在青筋分明的手腕上。
那银白色的长发在风中凌乱飘扬,眼神忧郁不知在想什么,出现了一瞬间的迷茫。
看着手腕上的银镯,奥维尼没由来的烦躁,递到嘴边的烟还来不及吸一口就被疾驰而来的卡车打断,猛打方向盘。
有惊无险的躲过,下一秒看向前方的奥维尼瞳孔猛缩,两束光芒闪过,大脑一片空白。
红色的液体顺着手臂滴在蛇形银镯之上,银镯仿佛活了起来缓缓变大,蛇上的眼睛逐渐发出刺目的红光,一点点将他包裹。
慢慢的变小直至消失不见,无人驾驶的车发出轰鸣声,像是最后的哀鸣或是不甘就这么报废在街道上。
紧凑的松柏树林里独自坐落在树林中的一栋复古风别墅内,传出一阵阵女人的呻吟。
已经嘶哑的嗓音使这种呻吟变得更加凄厉。
在女人快发不出声音的那一刻,一道响亮的哭声从屋内传出,响彻天际,那是独属于刚出生的婴儿的声音。
可刚出生的男孩就这么被丢在了一边的床上没有一个人去哄,他看着女佣装扮的人们收拾好血泊中已经力竭的女人便无情的离开这个房间。
随着婴儿的哭啼声停止,这个别墅的男主人从始至终都没有出现,逐渐回神的婴儿呆愣愣的看着神秘而华丽的天花板。
我这是在哪,刚出生的男孩努力举起他干巴巴的小手想睁开眼睛却做不到。
“吱呀——”是房门被推开的声音。
一个戴着兜帽鬼鬼祟祟的人走了进来,看了一眼已经因为疲累而熟睡的女人,静悄悄的走到他面前。
“I"m sorry, my young master, I have to send you away.”
(对不起了我的小少爷,我必须把你送走。)
女佣拿出一个写着字的卡片塞在他的裹布中,并迅速把他抱起来,他努力想看清四周的环境但无奈他现在只是个刚出生不到1个小时的婴儿,也只能任由女佣抱着她。
实在撑不住了缓缓闭上眼,不知过了多久,他出生以来的第一个梦睡得并不安稳,一路都在颠簸中度过。
直到他感受到一丝寒冷,他终于能听到身边嘈杂的声音了,各色各样的声音混杂在一起,对一个婴儿来说想分辨出来实在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