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宗门的灵术法式要么是让人攻,或是使人守,但这个女妖使用的功法像是个半成品,没有强硬的灵术压制,只是在人没有反抗时有能力操控住对方。
这样的功法和脱裤子放屁根本没有任何区别。
若是二者决一死战时,能将人压制到毫无反抗之力,那还需要操控什么?
“不……不,我错了放过我……”王老三终于感到了害怕,脸庞的肿胀使话音开始口齿不清,但这几声微弱的道歉,根本不足以让对方停止。
“你若是将他们的东西全部拿走放他们离开,我也不会再在这里多说什么,但你落进下石过河拆桥,拿人钱财夺人性命,这同禽兽有什么区别?”
虞饼死死地盯着面前的大汉,满脸恨意。
见时间差不多了,她随意甩了下手,大汉的四肢便随动作开始移动,直至在片惨烈的叫声中,自己踏入了悬崖之下。
血债血偿!
凄厉又绝望的声音回荡,即便是旁人不再将受老者灵力的压迫,但也依旧没人敢为大汉讨声公道,就像当初大汉推入二人下悬崖底部时一般。
虞饼站立在悬崖的边界,她扭头望向悄无声息的众人,没有开口,只是那冰寒轻蔑的目光,让他们不禁有了丝胆寒。
随即,她望向旁边怔愣的许思墨和老者:“我下去了,你们随意。”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结束了?
老头拧眉,不善的面容扫向旁边的人群:“那他们呢?”
就算大汉是主谋,但这些人就算是旁观的帮凶。
听到老头的问话,本就提心吊胆的人们更是将小心脏提到了嗓子眼,担心自己小命不保。
“不用了,没有这个必要,”虞饼这次没有再扭头,而是垂眸望向崖底,“大汉是他们的领头人,普通修士也不太会愿意为了两个孩子去和领头人闹得不愉快。”
“确定自私自利,但也只是如此。”
“只可惜,在这世道下,自私自利是最平常不过的了。”
话落,她头也不回地跳入无尽深渊之下,身影消失在众人的眼中。
自私自利是最平常不过!
在痛苦难受至极时依旧保持理智,对旁人的行为报以理解,对众人的性命报以怜悯,更是难能可贵的品质。
这时,老头终于对眼前的女子给予认可——
玄月池那丫头挑照顾孩子的人选不错,她看人真准!
他又想起女妖所说的“你们随意”。
“什么随意,”老头冷哼吹胡子瞪眼,他颇为不平地望向消失在黑暗中的女子,也拍了拍衣袖,跳了下去,“老夫什么地方没有闯过,怕这区区小悬崖?”
许思墨头脑发昏,她先是盯着黑黝黝的崖底吞咽了下口水,随即又望了眼后方不约而同看着她的人群,赶忙从兜中掏出各种奇形怪状的灵器绑在了身上。
“你们不要走啊!等等我!”
她一狠心闭上了眼,也飞快跳起双脚离地,跃了进去。
后面的人看得一愣一愣,现在组团跳崖都这么简单容易吗?
石窟中的地形凶险莫测,你根本不知道跳下去等待自己的会是凶兽群亦或是能给予缓冲的流水,乾坤未定,对于修士而言未知总是最危险的。
看他们果断的动作,就像是那名男子跟随女子跳入般,在亲人好友前,自身性命似乎是最不重要的东西。
众人在悬崖前呆站良久,直到后方有人抬步离去,才有人跟着离开。
不过不同于先前聚众行动,这次聚在一起的派系终于散开,各自走上了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