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然哥哥，我要搬家了，你可要记得我哦。”

这是肖凤月在五岁，肖家搬离时和林然说的话，当时林然六岁。

“凤月，你听说了嘛，隔壁班转来了一个特别帅的帅哥，叫林然。

也是龙城来的，你认识嘛？”

“不认识呀，我不认识什么林然。”

这是十五岁时，肖凤月看着林然亲口说的。

再之后她就出了国，直到今天她坐到了林然身旁，虽然不是名正言顺。

她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弹奏了一遍又一遍，而林然始终陪着他弹。

肖凤月突觉眼睛发酸，欲语泪先流，声音中已经蒙上了哭腔：

“林然对不起，我从来没有忘记过你，我不想再为年少时的那句话买单了。”

林然的嗓音低沉而柔和：“我们认识的时候很小，而且十年不见，忘记才是正常的。”

“林然，我可以…我可以和你结婚嘛，你以前答应过我的。

我喜欢你，喜欢了你二十年。”肖凤月望着林然的侧脸，泪水正在不停的滑落。

“肖小姐请您珍重，儿时的诺言何时为真。

况且我们已经弹了十分钟了，周围人很多不要失态。”

正好曲子终了，林然站起身，向着听众鞠了一躬。

“多谢各位聆听，都可以以去忙各自的事了。”

众人散去，林然又把调音师夸了一通，大厅内才只剩下了他们二人。

“肖小姐调整好了嘛？”

大厅内陷入了几秒钟的沉默，很快又传来极小声的抽泣。

林然有些束手无策了，如果是旁人，就像是罗灵淼他大可以直接走开。

“林然你对我什么想法，我不漂亮嘛，没有才华嘛？

是，我不如庄总，江总有钱，可我爱你呀，我没有做局害过你，我也可以扔掉一切，只做你的人。”

肖凤月在琴键上摸索着，回忆着琴谱。

“可是你的选项始终没有我，甚至让刚认识两三天的女孩去你家里呆那么久？”

有了问题，林然也就有了应对。

“我对你的想法，始终停在儿时的伙伴上，高一的时候是发生了很多，但我对你几乎没有产生多少情愫。

其次，我和庄曦颜感情没有完全破裂，我也想要留下足够的空窗期，给对方以尊重。”

肖凤月把话说开之后，倒也无所谓了：“那过几天江铃晚回国呢，我希望你也可以去用模糊词拒绝。

毕竟要给到对方尊重，是这样吧林然哥？”

林然语气有些强硬了：“肖凤月你监视我，我经历过的事，你比我都清楚吗？！”

肖凤月朝着林然走来，泪水已经不受控制：“对，我就是比你清楚，你和江铃晚的事。

江大小姐都和我讲过，我能有凤熠传媒都是江大小姐的资助，我喜欢你，我就是贱。

我永远记得江铃晚回忆起和你的往事笑得灿烂，也记得她哭着和我说她喜欢你她后悔了，她说她想要把你永远掌握。”

肖凤月又向前走了一步，快要贴在一起了：“我猜你一定在想我为什么不说我喜欢你。”

肖凤月贴在他耳边：“因为她是我的金主，我想通过她走入魔都，调查当年的事。

我恨透了资本，我更恨我自己，始终怯懦。”

说罢肖凤月与他擦肩而过：“林然，我什么都没有了，我什么都不怕了。”

肖凤月在赌，在赌林然那颗心没有完全坚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