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一时间陷入了混乱,空中飞舞着血与肉、手与脚。
那五个孩子和两条狗子围绕在贾琮身旁,倒是没出什么大事,顶多破了点皮出了点血。
一刀斩去不是刀断就是头断,俨然一副杀神模样,人数也发生了骤减。
毕竟谁人能想到这年轻人这般勇猛,真是所过之处寸草不生。
头领看身边人一个个的倒下,也加入绞杀贾琮的战团。
其余人身边的压力一下就减轻了许多,起码打的有来有回,你砍一刀我回砍一刀。
其实刚刚贾琮就一直盯上了他,知道这人身上有武功,只能小心应对,
毕竟也是肉体凡胎,被砍也会痛,砍多会死。
少年的每次全力一击都被贼人轻松躲开,活像一个滑不溜秋的泥鳅。
也不只会跑,每次出手也不要性命,浅尝辄止的慢慢磨血量。
贾琮身上也出现一个个血洞,往外呼呼的流血。
见情况不妙,贾琮忙开始想办法,毕竟身上也就那么多血量,再磨磨就要嗝屁了。
贼人像往常那般又刺出一刀,这次少年并没有闪开,挺身向前结结实实的吃了他一刀,刀尖没入腹中周围瞬间就侵出血红。
贾琮也知道机会到了,顾不上身上的疼痛,挺身向前反手握住对方刀柄。
“不妙……”
少年可没时间听他妙不妙的,把人拽到身边使出全力一击,颅骨分成两半。
粉白色的脑花,和红色的血水混合在一起,流向地面。
也不是不想留其性命拷问,但狮子搏兔亦用全力,这时候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哪顾及得了这些。
众人纷纷侧目而视,贼人们见此景纷纷准备逃跑。
衙役打逆风仗可能不太行,但这种痛打落水狗太轻车熟路了。
连呆愣原地的林父也在此时醒了,拍红了手掌。走到贾琮面前一把抱住肩膀,坚毅的脸上,也流出两滴泪出来。
哽咽着说道:“好侄儿、好侄儿……。”
就这样重复,也不是不想说点别的,但在此时也是忘了干净。
“嘶…姑父,能不能松手,压住我肩膀伤口了。”
林如海听完,立即松开抓住衣裳的手,却见少年衣裳早已被血打湿,忙大喊起来:“快叫大夫!快叫大夫啊!愣着干嘛!你聋了啊?”
场面仅剩的几个伤的较轻的衙役,听了吩咐也跑回了城去喊大夫。
贾琮只能看了看晴雯给的新衣,一身整洁的白衣也变成破烂红色,也不知回家怎么跟其交代。
衙役也把逃跑的八人抓住,给带回府衙关押起来。
包扎好一切,回到林府,林父也怕府里人伺候不妥帖,从院子里把晴雯接进府伺候着。
妮子看到少爷的模样时妮子也给心疼坏了,并不是心疼衣裳,而是心疼人。
贾琮则装成无事人般,和林家三人吃着年夜饭。
心思玲珑的林家母女,也都瞧出了不对劲。
“琮哥哥,晴雯给你做的新衣呢?还有你身上这件衣服感觉好眼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