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了片刻:“真的是甘老头儿让你们来的?怎么可能?”突然拍了下额头,恍然大惚一般又道:“他定是让你们来看我是不是还活着。你们回去告诉他,我不但活着,还活得很好,能吃能睡的。”
两个姑娘有些蒙,按甘毓的意思是这位师兄是多年未见的亲人。可张师伯此刻的反应倒更像是仇人,态度十分强硬。
大老远的来了,总不能就这样回去。两人说尽好话,那张无寅一句不听,坚持要关门。
直到白小优把千年血蚕拿出来。
张无寅瞬间变了脸,一把抢过去往怀里一揣,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道:“你这傻丫头,这东西也敢往外露。赶紧进来。”
说着,把两人拉进门。又小心翼翼地探头往外又看了看,这才关上大门。
回身问道:“除了血蚕,他还说了什么?”
甘铃儿和白小优相互看了一眼,摇了摇头。
“行吧!我让人收拾出间客房,你俩先住下。”
“谢谢师伯。”
张无寅喊来一个小厮,交代好生服侍两位客人,然后就不见了。
就这样迷迷糊糊地进来,又被主人迷迷糊糊地晾了两个时辰,饭点儿给送饭,茶凉了给倒水。除了一个十七、八岁自称叫三子的小厮,再没看着第三个人。
傍晚,三子又来送晚饭了,白小优忍不住问他:“你家夫人可在。”
远来是客,女主人总该出来露个面吧!
三子愣了愣,说道:“你们不是老爷的亲戚吗?居然不知道夫人已经去世六年了。”
白小优尴尬地抽了抽嘴角。师父只告诉她们宿州有个师伯,其他的他也一概不知。
这个三子倒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稍一打听,张家里的大事小事全交代了。
张无寅有一个女儿,叫张秋月,去年嫁去京都。离得远平时极少回来。女儿走后他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医馆里,今儿是回来取东西才碰到她们。
把她们安顿好又去医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