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福把男子背上马车,甘铃儿紧跟在后面,嘴里时不时地嘱咐小心。
马车内部经过改装,整个车厢铺着厚厚的被褥,坐上去软软的。
一番折腾,男子伤口再次裂开,甘铃儿帮着他处理,白小优知趣地坐到车厢外面,不知是不是错觉,背后那道目光似乎在一直盯着她。
心里越发的不踏实,得找个机会劝劝甘铃儿,对陌生人还是敬而远之的好。
车速不快不慢,林福他们骑着马围在马车的周围。这阵势,像极了迎接外宾的护卫队。
男子究竟是什么人物。
车内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她叫他云公子。来自何方去往何处,怎么受的伤全打探出来。他说他是生意人,遭遇劫匪钱被抢了,人也被重伤。幸好随身携带着穿云箭,才叫唤来了家仆。
这话也就骗骗甘铃儿,白小优自然是不会信。普通的家仆身上没有这股子英气。
傍晚时分,落脚在一个不大的小村子。
村里只有十几户人家,他们选了宅院最大的那户,为了安全户主被请了出去,给了不少的银子。
让白小优惊讶的是他们居然带了厨子和食物,借用农户的灶台,做出的饭菜堪比城里的酒楼。
用罢晚饭,各自回房休息。云公子的房子和她们挨着,甘铃儿对他的伤着实上心,觉都不睡研究药方。
白小优在旁陪着,跟她提出离开他们之事,话才开了个头就被怼了回来。她说:“云公子是我的病人,在他还没好之前,我暂时不会离开。”
“他那么有钱,请不起大夫吗?”
甘铃儿笑了笑:“既然要请大夫,为什么不能是我。而且这是一举两得的事,我给他治了伤,他带我们去宿州。今天若不是有马车,我们怕是一半的都走不了。”
她的态度坚持,白小优知道再说什么都没用,索性闭了嘴,上床睡觉。
多年的山里生活养成了习惯,有点亮光便睡不着,甘铃儿的油灯点到后半夜,快天亮了她才迷迷糊糊地眯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