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小镇很安静,白小优也不管身后人的抱怨,匆匆往前走。
直到出了镇子又过一片树林,她才松了口气,步子慢了下来。
甘铃儿一路急追,已是气喘吁吁,见她慢了,干脆不走了,往路边的石头上一坐,不满道:“要走一天呢?也不知道悠着点儿力气,怎么跟逃命似的。”
白小优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往回看了一眼,也坐了下来。
不紧不慢地说:“我在房间里下了点儿药,这会儿估摸着该发作了。”算不上是什么毒药,顶多就是浑身痒上两天。
得在他们发现之前躲远远的。
甘铃儿猛地转头,惊讶道:“你给他们下药?你忘了爹怎么交代的,见着麻烦要躲着,你怎么还自找麻烦?完了完了,那些人那么凶,肯定不会放过咱们。还是赶紧走吧!”
“……”
屁股还没坐实,又匆匆上路。
六月天孩子脸,刚还晴空万里的天说阴就阴,大雨倾盆而降。
她们所处的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路两边全是田地,连茂盛点的树都没几棵,找不到避雨的地方。两人衣裳很快就湿透。
“师妹,前面好像有户人家。”甘铃儿兴奋地指着田地里一间小房子,因雨大轮廓有些模糊,
离着约有二、三百米。
紧着步子跑了过去。走近了才看清并不是什么人家,而是一个用木头和茅草盖起的棚子,四面有遮挡,南面开了一个小门,避雨是没问题。
甘铃儿先进,还没等站稳惊叫了一声回身就要跑。被身后的白小优挡住。
“见鬼了?”白小优瞪了她一眼。
她点头,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有死人。”
白小优一愣,绕过她往里面瞧了一眼。不愧是茅屋,连地上都铺满稻草,稻草上躺着一个男子,一动不动,身上身穿白色锦袍有三分之二被血染成黑红色。
他的脸偏向另一边,看不出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