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自讨苦吃,五哥又是进宫去做什么?”成王冷笑。
这三年里,端王更加不出来,只剩下成王和贤王明里暗里都在斗。
皇上不立太子,只写了遗诏,放在正大光明牌匾的后面,等他驾崩后再取下来,就知道谁继承大统。
不过既定的人选要是提前有个什么意外,那就要换人了。
成王在这三年里迅速成长,拉拢了不少朝臣,已经到可以和贤王抗衡的地步。
之前废太子和惠王的追随者,为了自保,都快速地寻找庇护。
两人现在见面,更是剑拔弩张,连明面上的和谐都不维持了。
“父皇病了,不管见不见得到父皇,我作为儿子都应该每天去请安伺候,这是我应该的。”贤王道,“七弟带着这么多人去,实在是不妥吧?”
“我这人有什么说什么,做不到五哥的虚假,每天都来请安,说得倒是好听。你是什么心思,咱们都清楚,何必惺惺作态?”成王语气不善。
贤王却没有生气,反而道,“七弟的脾气快比得上六弟了,可你有没有想过,最后的结果,可能不是你,也不是我?”
“什么意思?”
贤王往边上走了一点,成王犹豫片刻,还是跟了过来,贤王才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你不清楚吗?是你有兵权,还是我有实权?与其你我斗个你死我活,倒不如先歇歇吧?”
成王皱紧眉头,其实贤王说得没错,现在是谢泊淮一人说得算的时候,他们都说,谢泊淮是土皇帝,很可能正大光明牌匾后遗诏写的就是谢泊淮的名字。
不然谢泊淮把所有人都得罪了,等皇上驾崩后,谢泊淮如何能自处?
现在贤王求和,成王不是不心动,只是贤王这个人心思太多,成王一时间不敢相信是真是假。
“我知道七弟有很多的疑虑,你可以先想想,想清楚了再来找我。三年都过去了,也不急于这几天。”贤王说完,转身进宫去了。
成王看着贤王的背影,直到过了许久,才转身上了马车。
此时的谢泊淮,去了天牢里,看着里面的孙浩,已经瘦成了骷髅,看不出人样。
“你又来了?”孙浩现在看到谢泊淮,眼神已经空如死人。
谢泊淮走进天牢里,“你还是不肯说,你主子是谁吗?”
“三年了,每十天你就来一次,不得不说你还真的很有毅力。我不是说了,我主子是废太子,你到底还要问什么?”孙浩是求死不能,三年里被关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每一天都非常想听到谢泊淮死了的消息。
谢泊淮:“你没说真话。”
“你能查到的,都查到了,非要说我没说真话。谢大人,我都能被你吓尿了的一个人,你对我用了那么多刑罚,还有什么不相信的?”孙浩一口气说完,大口地喘气,他真的很想死了,也很想知道,谢泊淮到底要从他嘴里问什么。
谢泊淮挡在天牢的门口,“你说废太子让你审的我,但是废太子却死在宗人府,这是为何?孙浩,你要想清楚,我有法子关你一辈子,让你永远求死无能,又生不如死!”
他一字一句地咬牙在问,孙浩却还是麻木的脸。
“谢泊淮,我一直想不明白,你为什么那么执着地来审问我,这三年你就像疯子一样,得罪了所有人不说,还非要来我这里找一个答案。”孙浩没有生气的眼睛,突然动了动,他抬头去看谢泊淮,像一个被线拉着的木偶,“谢泊淮,你是不是弄丢了什么吗?是的,一定是这样,不然你早就让我死了,但你怕,非常怕我死了是吧?”
没有等到谢泊淮的答复,孙浩突然笑了起来,“是这样,一定是这样!哈哈,没想到你也有这种报应!你打死我啊,如果你打死我,这辈子都别想知道了!”
“折竹。”谢泊淮转身出了天牢,“今天多十鞭。”
折竹进了天牢里,谢泊淮而是到门口,他却没走进阳光下。
司砚看着主子叹气,“三爷,以孙浩的胆子,他可能真的没有隐瞒。”但是主子这三年里,却不肯放过孙浩,也不肯放过他自己,甚至在叶姑娘下葬那天,亲手把叶姑娘的棺椁给挖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