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作对的是我,最讨厌她的可不一定是我。孙浩,你还是没长脑子。”谢泊淮冷冷开口,“你得搞清楚,昭云郡主是被惠王送去静水庵清修的,她为何会离开静水庵,是谁引她去的?你弄不清楚,所以想对我屈打成招,但你的这些手段,比镇府司弱多了。”
他早想到其中蹊跷,追他的两拨人明显不同,看来是有人以他为诱饵,才把昭云郡主从静水庵引出去。
孙浩冷笑,“谁说我不清楚,在静水庵里,我们找到你给昭云郡主写的信。你明知道昭云郡主对你有心思,故意这么做,好把人带到郊外泄愤。”
“说你蠢,你还真的蠢,我谢泊淮真要杀一个人,会留下这么多马脚吗?”
“谢泊淮,你别太嚣张,你的好日子到头了!”孙浩说不过谢泊淮,抢过狱卒手里的鞭子,狠狠打向谢泊淮,谢泊淮却一声不吭,仿佛不会疼一样。
谢泊淮的身上,红了一大片,他的额头冒出汗珠,“那你就这么去回皇上,反正证据确凿,何需我的口供?”
“别以为我不敢,你等着吧,平日里谁都怕你,这次你沦落至此,谢家人一声不发,你身边那两个小厮倒是义气,被打个半死,还是不肯说一个字。”孙浩早就看谢泊淮不爽,加上有人和他打过招呼,这次的事,一定要让谢泊淮付出代价。
离开地牢,孙浩带着正剧进宫。
在宫门口,他遇到刚出宫的惠王和惠王妃。
惠王妃面容憔悴,问审理如何。
“目前的情况,就算谢泊淮不认,但所有证据都指向谢泊淮。您也知道,只有谢泊淮的事,才会让郡主那么上心。”孙浩特意提到最后的话。
惠王妃咬着牙,“谢泊淮真该死!”看到女儿的尸首时,她悲愤到说不出话来,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怨,竟然砍断女儿手脚,还划破女儿的脸。
惠王却没那么大情绪,“孙大人打算如何与父王禀告?”
“如实禀告。”
惠王嗯了一声,转身往马车走去。
惠王妃随后才上马车,“这次咱们,绝对不能放过谢泊淮,他让我们送昭云去静水庵还不够,竟然虐杀昭云。那可是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孩子,若是我们答应谢泊淮,让昭云继续留在府里,就不会有这种意外了。”
“蠢货,我说昭云像谁,原来是和你一样蠢。”惠王对昭云的疼爱,早就被昭云消磨殆尽,现在更多的是愤怒。
他是亲王,竟然有人敢虐杀他的女儿?
看王妃面露不解,惠王连解释都是不耐烦语气,“谢泊淮能到今天的位置,做事就不可能出那么大纰漏。越是像他做的,越不可能是他。孙浩一直是个京兆尹,也就这点本事了,你以为父皇是真要孙浩审谢泊淮吗?”
“不然呢?”
“父皇年纪大了,对我们这些儿子都有戒心。而谢泊淮是他手里最好用的刀,他老人家是要孙浩查清楚,还谢泊淮一个清白。但有人按捺不住,想要谢泊淮死,孙浩得了命令,自然对谢泊淮严刑逼供。”说到这里,惠王冷笑起来,“等着吧,今日谢泊淮在孙浩手中吃的苦,来日谢泊淮都会加倍要回去。”
惠王妃还是有些疑惑,不过确实是这么个道理,“不是谢泊淮,又是谁?”她一定要为女儿报仇!
说到这个,惠王的脸黑得可怕,“我也想知道,谁那么大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