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厉站在原地,目光深沉,久久未动。他的心情复杂,既有不甘,也有不解,最后还是迈步跟了出去。
裴花花讲到这里,停了下来。
此时,小和尚三兄弟早已因疲惫入睡,而剩下的女子们则依旧静静坐着,等待着下文。
南星跟苏梅嘀咕着:“骗我们上岛的兄妹不就是兔耳和牛角么?那女子应该就是给我们戒指的独眼婆婆了。”
苏梅回应道:“没想到她说的竟然是真的,那兄妹竟然已经几十岁了,我还以为他们头上只是带着发箍。”
七嘴八舌的议论着,唯独岳清澄愣愣地坐在那里,双眼泛红,泪珠不断滑落。
青菀见状,困惑地挥了挥手,在她眼前招呼,却没有得到回应。
岳清澄依然呆坐着,泪水不断淌下。
“郡主,您怎么了?”青菀终于忍不住问道,声音中透着关切。
岳清澄回过神,怔了片刻,擦了擦眼泪,喃喃道:“果然,这岛上藏着我一直想要找的线索,每个人都不是巧合出现在这里的。”
南星听闻,眉头微微一挑,走近了些:“这是何意?发生了什么事?”
岳清澄紧紧捂住额头,神情痛苦:“王内侍,刚刚提到的王内侍曾是我家常客。因为姨娘黄妃的缘故,儿时有段日子总是来我家。”
她的声音忽然低了下去,满是沉痛:“母亲去护国寺祈福前几日,王内侍送来了些安神香,母亲因为做了一个梦,梦中菩萨托梦还愿,我想,一切都与那香药有关。”
在场的女子们纷纷露出惊讶的神色,气氛瞬间变得凝重。
岳清澄的眼神变得越来越深邃,她低声道:“母亲确实在父亲出征之前,曾前往护国寺进香,祈求父亲平安归来,而父亲也在河西战役中屠杀了叛乱的哱氏一族,声名显赫。但菩萨在两三年后的晚上托梦,这事实在是古怪蹊跷,根本不合常理。”
深深吸了一口气,摇了摇头:“不太敢想,母亲被劫的地点离护国寺不远,若没有人事先知道她的行程,怎么可能会这么巧合地发生意外?从小到大,曾多次回想,这其中的偶然性。”
青菀和南星对视一眼,语气慎重:“如此看来,这事与王内侍脱不了干系,郡王妃那晚所梦见的菩萨,或许并非真神,而是有心之人施下的迷药,师傅也时常炼制各种香药,除了镇静安神外,催眠控制人的心神也是有可能的。”
南星略一沉吟,目光转向岳清澄,语气中带着几分凝重:“方才所提的王内侍,虽与此事有些牵连,但深宫之中内侍众多,如何能断定此人就是当年送香入府的那一位?未免有点草率了。”
顿了顿,眉间微蹙,语气低沉几分:“更何况,王内侍身为宫中人,既无显赫家世,又无权势倚仗,若非背后有人操控,如何能成这般大局?”
金宝儿闻言,稍稍转过头,目光带着探究与审视,缓缓说道:“南星姑娘所言不无道理。若真如你所推测,这背后怕是大有文章。郡王妃骁勇果敢,一般匪人可不敢妄为,这为何偏偏选中她?你可曾深想?”
岳清澄沉默片刻,眉宇间浮现几分忧色。她的手轻轻按在膝上,低声道:“确是如此。父亲征战一生,母亲随侍左右,戎马多年,他们既无深仇宿怨,也未曾卷入朝堂的争斗之中。以我郡王的身份,本该避开这样的风波,为何竟会落入这般局面?”
苏梅缓缓开口,声音低缓:“莫非幽煌与王内侍早有勾结?此事或许只是幽煌为了自身的目的而设的局?”
青菀摇了摇头,嘴角带出一抹冷意,语气果决:“不可能。幽煌虽阴狠狡诈,却不知郡王妃的真实身份,更遑论引诱菩萨托梦。此事绝非他的手笔,他只是一个执行者,背后的推手必然另有其人。”
南星闻言,轻轻点了点头,神情愈发郑重:“青菀姑娘此言有理。若幽煌只是局中一枚棋子,那这背后的布局者,恐怕是隐藏在权力深处的大人物。他们谋划如此周密,必定心怀更大的图谋,绝非只是针对郡王妃一人。”
金宝儿双手交叠,静静说道:“郡主,若王内侍果真是此局的棋子,那这背后之人到底有何目的?是为了撼动郡王府的根基,还是为了影响朝局大势?这些疑问,必须一一解开。”
岳清澄的目光深邃,双手不由攥紧,声音低沉而坚定:“或许正如你们所说,这并非偶然,而是蓄谋已久的阴谋。父亲与母亲的命运,甚至整个家族的安危,可能都被卷入了一张早已布好的巨网中。”
顿了顿,眼中透出一股无比坚定的决心:“我不会放过任何线索,哪怕它隐藏得再隐秘,我也必定要将真相揭开。母亲所遭受的不白之冤,绝不能就此湮灭。”
洞外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姐姐我和你一起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