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正是璇玑阁的主人秦岚玉,转身坐下问询道:“红蔷,若兰,槿薇,刚外面是何人闯入?又有何事?”
大师姐红蔷未作声,一旁若兰回禀道:“刚是两个应试报道来迟的丫头,不过身手还不错,一跳二丈多高,甚是轻巧,大师姐已经允她三日后参加入阁考验了。”
秦岚玉看了未说话的红蔷一眼,质问道:“哦!是这样么?”
红蔷也未理会若兰所述,回应道:“不是的,刚是两个丫头拿着芙蓉令来寻人的。不过我确实是允她参加三日后的入门考验。”
秦岚玉听到芙蓉令,心里思索着送出的芙蓉令也有些许了,可是谁会半夜拿着令牌深夜来寻人,继续问道:“寻找什么人?”
红蔷回复道:“寻她爷爷,未提起名字。可是我们璇玑阁都是女卫,哪里来的爷爷。”
秦岚玉微微一笑:“她是璇玑阁创立四老之一叶灵筠的孙女,你们没见过也不奇怪。另一女子是谁?”
红蔷,若兰摇摇头,一旁不做声的槿薇说道:“那跳到很高的丫头好像叫岳清澄。”
三人回想起清澄郡主刚刚那句话:“以前我不知道自己能跳的很高,但是现在知道了,我岳清澄确实能跳很高。”
红蔷附和道:“对,是她。不知练得什么功夫,能一跳两丈多高。”
秦岚玉颇有深意的说道:“跳那么高?那三日我要去瞧瞧这女子有多轻盈。”
转过头来语重心长对着若兰说道:“哪些心机手段只能用在外敌身上,切莫用在阁内!”
若兰连连称是,却瞪了一眼红蔷。
回到客栈,清澄郡主翻开那张纸,上面只是横竖标注着很多线,隐隐约约大概能猜出来哪些是路,但是这种想法并不对,她用手指轻轻沿着那些线条滑动,试图从中找出规律或是熟悉的地标。
青菀在一旁看着,心中也是满腹疑惑,却不敢打扰清澄郡主的思考。她轻声自语:“这地图看起来好生奇怪,这些线是不是有些碍眼?”
清澄郡主突然眼前一亮,似乎有了些头绪:“青菀,你看这些线条,虽然纵横交错,跟路一样,但颜色与那些图案相比属实多余。”
青菀说道:“那去掉线条,如果这个凸是京城,那上北下南左西右东,西边是山,山中有月,月里有刀剑,河流从西流到城南,再到城东,北面有林地,和山,这到底是在表达什么?”
清澄郡主盯着图案,细细思索着:“如果有比试?那肯定是要动武的,是不是这个刀剑图案?”
青菀问道:“那这个弯弯的月亮是什么?”
清澄郡主看了看,说道:“如果这不是月亮,这边是山?山下的月亮?难道是湖?可是京城西边哪有月牙湖?”
青菀歪着头想了想,说道:“西边多山地,月牙湖可能会有,但会不会更可能是山谷?可是京城这么大,城西全是山地,这要如何找。”
清澄郡主指了指图上凸字西到西北的马儿,问道:“一匹马,两匹马,三匹马,你看这六匹马儿?”
青菀看了看,摇了摇头问道:“怎么了?”
清澄郡主接着说到:“你看三匹马儿从城西到凸字左上角枫树叶和这个开叉树,三匹马儿到月牙这里,距离是差不多的,明日我们去看看远近。”
夜已深了……
次日清晨,阳光洒满京城的大街小巷,两人从客栈牵了马出来,走至西门阜成门外,骑上马儿一路往北走了大约六七里地见到了一颗树干分叉的枫树,青菀兴冲冲的喊道:“郡主,你看真的有棵分叉的枫树。”
清澄郡主前后左右,看了确认了下方位,说道:“图上的线索无误,已经找到一个线索了。我们再往西北走七八里看看,驾!”
此处已经属于山地了,马儿娇小,跑的并不算快,走了好大一会,青菀喊道:“澄姐,差不多是这里了。”
两人喝止住马儿,绑在一旁树上,仔细找了找也没找到相关的任何地点。
青菀问道:“澄姐,地图不会标错了吧?”
清澄郡主摇头说道:“不,不可能,找个高点的地方,上去看看。”
二人攀爬上了陡峭的山,山石尖滑,爬上山巅很是费力,手上,胳膊多处都摩出了血。
山巅之上走进几步,青菀喊道:“澄姐,你看!”
顺着青菀的手指着的方向,山坳谷地一抹月牙形的花海映入眼帘,月季竞相绽放,交织着斑斓多彩的各式花卉,绚烂夺目。
一条蜿蜒而下的山径,曲折盘旋,二人从山上下来,步入那月牙状的坳谷之中,人为种植的丛丛月季铺就成的曲径小路,两旁点缀着皱菊的雅致、蓝雪的清新、苜宿草的恬静,各色奇异的花儿美不胜收。
中心处青石砌成的卦盘状台子,璇玑阁文字和花式的旗子迎风招展。
清澄郡主说道:“看来没错,就是这里。”
青菀有些担忧,问道:“不知道是什么挑战,这里看起来要比拳脚功夫了,我们没打过架的,能行吗!”
清澄郡主却毫不畏惧,应声说道:“相信我,没问题的。”
顺着路走至出口,原来是有出去的路的,只不过二人计算错了距离,磕破的手脚也算是付出了代价;往东南方向走了一里多地,巡回马儿,赶回京都客栈。
忐忑的两日,都在盘算着要如何才能通过挑战,二人上街购买了更方便行动的劲装,鞋履;郡主有钱,二人装束还算得体。
只知道日子,却不知道时间,二人一大早上便乘马赶往了月牙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