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将枳果塞入鹿蜀的嘴里,强压着鹿蜀的嘴,不让它吐出来。
“呦!呦!呦!”
鹿蜀蹦跶个不停,一大口吐出来。
祈新紧忙一躲。
“呦!”鹿蜀用头来撞,祈新哈哈一笑,一手拿着青枝枳果,一手推着鹿蜀出门。
“别闹,咱们先去宗庙那,今天有要事。”
祈新眸光闪烁,在出门后看向北方,那就是成周方向。
昨日入梦,乃是蜉蝣微光的指引。
心想事成,他们祈人所想的是粮食充足,国政稳定……
而在梦中,天子与郑伯争锋相对,这是祈国的机会。
他那一剑,也是为推波助澜!
……
“砰!”
成周之地,天子宫中。
如同那梦中的场景一般,此刻天子与郑伯双双动怒,对峙而言。
不过与梦中不同的是,两人都在极力克制。
为何?
因为《周礼》!
因为四周的士大夫、近侍、护卫纷纷低头,都心有九九,不知道是哪位诸侯的细作探子!
天子扫视那群无能的士大夫们,再看向郑伯。
不断压制着自己的怒火。
而郑伯也好不了多少,加上昨夜噩梦惊醒,浑身冷汗,此刻在这堪比寒窑的大殿内,冷风一吹,他那头疼发热的症状越发恶劣。
一时间双目充血,有些气虚喘喘。
但为了保持颜面,此刻也强撑着,再一次言明他的条件——
“天子真的想让那许囯新改‘许’为‘祈’,成为祈君,这并非不可,但为保证祈国尊天子号令,应当与我郑国联盟。”
“再而派遣许结前往鄢地!”
“我郑国不忍许国先祖不得祭祀,遂愿意让出鄢地给许结重建许国,祭祀许祖!”
“而那祈君也当与郑国联姻,如此才得信赖……”
郑伯正洋洋洒洒,言说之时。
外面有人匆匆来报。
郑伯一怒,何人如此莽撞,可一见,正是从郑国来的,那位言说自己母亲有恙的郑国大夫。
天子瞥了一眼,倒也不会在这种小事上拂面子,只冷哼道:“说罢。”
那大夫一拜而下。
哆哆嗦嗦道:“郑伯……伯母薨了!”
什么!
殿内众人大惊。
天子一惊之下眼中却闪过喜意。
而郑伯踉跄一步,呆愕在场,他的眼中好似再次浮现祈新的那一剑。
轰!
“母亲!”
郑伯悲呼一声,猛然倒地。
“郑伯!”
殿内慌乱,郑国的随从立即上前护卫,即使是天子近前,那随行的大夫也紧忙上前拦住。
虽是轻声和言,却不容拒绝。
“天子勿上前,郑伯多日来为天子之事忧愁,积劳成疾,又感风寒。”
“若是你受了疾风,岂不是郑国之大罪?”
天子瞥了此人一眼,倒是惊讶此人好颜色。
“你是?”
这名大夫紧忙道:“小臣公孙子充,郑国正大夫。”
天子微微点头,紧盯着被围住的郑伯,在听见医师言说郑伯只是病倒,并无大碍后,略微失望。
“送郑伯归郑,在郑伯病为好之前,不必来成周了。”
天子冷声道,而这一次,却没有人能与天子对言。
天子满意此刻。
不过又望向跟随他一同来朝的大卜,道:“加赐郑伯之母,派礼官随行,助郑伯安葬其母,不可懈怠。”
“诺!”
“报!”
突然,又有人来报。
不过这一次却不是郑国之人,而是来自千里之外的鲁国!
“王上,鲁候在国中被人刺杀,当场薨逝!”
什么!
……
感谢追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