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用眼睛瞧着便能看出来卫霆手中的匣子颇有分量,可她自己手里这个……轻得仿佛空无一物。
莫名其妙被那位奇怪的国师占了便宜,结果却连金银之物都没有。
真是个混蛋国师。
她再也不会踏入这个乾安殿了!
什么国师!
坑蒙拐骗的怪人一个!
两个人回到御花园的时候建和帝已经离开,几位娘娘也都不在,两个人迎接了众人艳羡的目光。
卫霆的友人们也都是些年轻公子,立刻便将他团团围住。
“那国师到底是个什么模样啊?”
“阿霆运气也太好了!看来念书还是有用啊!”
“是啊,一个字居然换了这么多私房!下次你可得请吃酒啊!”
卫霆得意地仿佛生出了尾巴来高高翘在天上:“吃酒吃酒,等我回去好好安排!”
罗氏看着儿媳手中的匣子简直恨不得夺过来占为己有,偏这是国师给的。
她还没那么大的胆量。
“若你不是侯府的世子夫人可就没这机会了。”罗氏忍不住提醒儿媳别忘了孝敬。
宋云棠将匣子交给采葵,回道:“我本想孝敬母亲,可国师大人说了,这里面的东西只能我自己一个人得,万万不让给旁人。”
反正那国师又不会现身人前,她即便是打着那位国师的旗号谁又知晓真假。
罗氏被噎得仿佛吃了粗糠一般脸红脖子粗的。
半晌才说了一句:“回府。”
她就不信自己没法子收拾宋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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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比之刚开始要沉寂许多。
罗氏她们的马车内如何宋云棠不知,可江妙莲却比去时神色忧郁。
“你莫要想得太多。”
宋云棠只能如此安慰,或许事情还没有到最差的地步。
至少也要先确定了情况再说。
何况还有梅姨娘在呢,成武侯素来宠爱梅姨娘,她怎么可能愿意让自己女儿去宣王府那个吃人的魔窟。
江妙莲勉强笑笑。
若是淑贵妃打定了主意,恐怕便是侯爷也无法了。
一路如此回到成武侯府。
江妙莲下了车,宋云棠只对罗氏说自己的铺子出了些事自己要去解决便又上了马车。
至于罗氏是否对她如此频率出门有没有意见她便无所谓,谁让她求和离罗氏不允呢。
如今她只我行我素。
马车到了南乌巷,谁知道院内竟只有下人,没想到却不见瑾之。
“公子说他有一旧友来了城中,晚膳前便归。”下人禀告。
宋云棠点点头。
她又没有囚禁瑾之,他自是出行自由。
只是瑾之体弱,也不知道出门为何竟也不要下人准备车马。
宋云棠也累了,便进了内卧脱去外袍卧于软榻上小憩。
迷迷糊糊中便觉脸颊微微发痒。
她睁开眼睛,入目便是一张俊美到极致的脸。
“唔……”
二人十指相合暧昧难言。
宋云棠许久才被放过,靠在瑾之身上浅浅呼吸。
如今瑾之的身子仿佛更好了些,出门一趟竟然还有如此气力,反倒是她呼吸不畅浑身酥软。
“既有旧友,日后你可常与其相聚,以免白日聊赖。”宋云棠声音微哑。
瑾之低声耳语:“旁人都不值当,唯有夫人才能叫我神魂颠倒。”
这声音让人酥麻不已。
什么让他神魂颠倒,宋云棠觉得他的话都说反了。
分明如瑾之这般才真真切切是“红颜”祸水。
宋云棠缓了许久才平复下来:“我同你讲,今日可是碰见一个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