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独立卫所的指挥所内,气氛凝重得似能攥出水来。
昏黄的烛光在微风中摇曳不定,光影在墙壁上晃荡,仿佛也在为即将到来的残酷战斗而颤抖。
陈宁身姿挺拔如松,然而眉头却紧紧皱成一个“川”字,眼神中透着凝重与沉思,他微微俯身,手指在地图上那代表山坡倾斜处边缘与环形工事的两点之间用力划过,仿佛要在这地图上劈开一条胜利的通道。
“你算一下,从山坡倾斜处边缘到那个环形工事有 80多米,也就是说,咱们的冲击距离有这么长。”
陈宁的声音低沉沙哑,却有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每一个字都在指挥所内回荡,撞击着众人的耳膜。
“在这片开阔地上咱们全卫所会成了女真小鬼子的活靶子。再说,从地形上看,全卫所一千多号人根本不可能全部展开,要这么干就麻烦了,一个所一个所分别上,就成了‘添油战术’,这叫逐次增加兵力,是兵家大忌,老子才不干这傻事,我要缩短这段冲击距离。”
陈宁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那是对胜利的渴望和对牺牲的不忍交织而成的复杂情感。
一营长关大山听着陈宁的分析,眼睛渐渐明亮起来,犹如黑暗中闪烁的星辰。
一营长关大山他的身体微微前倾,激动之情溢于言表,话语中带着一丝兴奋的颤抖:“卫所长,你是说用土工作业的方式向前掘进?”
陈宁看着关大山,脸上露出一丝难得的笑意,他猛地伸出拳头,重重地捶在关大山的肩膀上,大笑道:“脑子挺快嘛!”
那笑声在紧张的氛围中犹如一道划破乌云的闪电。
“你们营有 360人,我把全卫所的掌心雷都调给你,每人带上 10颗掌心雷,应该是多少?唔,3600颗。部队全部运动到坡下,谁也不准露头,他奶奶的,女真小鬼子的弓法不赖,老子才不触这个霉头。用土工作业方式向前平行推进,只要掘进 50米就行了,剩下的 30米,就算是个娘们儿也能把掌心雷扔进环形工事,我这里信号弹一上天,你们全营一起扔掌心雷,每人两分钟之内要把 10颗掌心雷扔光,嘿嘿,3600颗掌心雷可够山崎那小子喝一壶的。”
陈宁的眼神中闪烁着自信与狡黠,仿佛已经看到敌人在掌心雷的轰炸下灰飞烟灭的场景。
关大山兴奋得满脸通红,他咧嘴笑道:“卫所长,这招绝了!我们把弦拉了等两三秒再扔,保管个个都凌空爆炸,让他狗日的女真人找不着安全死角,躲都没处躲。”
一营长关大山他的眼神中透着对这一计划的期待与信心,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仿佛已经握住了胜利的曙光。
陈宁微微点头,转而看向二营长沈泉,眼神中带着同样的坚定与信任:“全卫所的 20挺燧发枪全部都归你们二营使用,燧发枪手全部编入第一突击队,燧发枪挂在胸前,冲锋用,掌心雷爆炸声一停,立刻冲上去,20挺燧发枪同时开火,火力绝对不能间断,有人中弹后面就得有人补上,30米冲击距离,用不了一分钟就冲上去了。”
陈宁的语速不快,但每一个字都如同一颗颗钉子,狠狠地钉在众人的心上,让他们深刻地铭记自己的任务与使命。
沈泉双脚并拢,“啪”地一个立正,大声应道:“是,卫所长!保证完成任务!”
二营长沈泉他的眼神中燃烧着炽热的斗志,胸膛微微挺起,那是对即将到来的战斗毫不畏惧的姿态。
陈宁缓缓站起身来,目光如炬,环视着指挥所内的所有人员,他的眼神犹如冰冷的刀锋,扫过每一个人的脸庞,让人不寒而栗。
陈宁他的声音陡然提高,如洪钟般响彻整个指挥所,下达了死命令:“全卫所从我以下,一个不留,上刺刀,全都给我上。准备白刃战,记住,见了山崎那小子谁也不许开枪,给我留着,老子要活劈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