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陵把玩着一只竹筒,嘴角噙着笑看向谢燕,“这就得问我们的谢大杀手了。”
几人的目光又八卦地看向了谢燕。
只见谢燕突然伸出一只手指,指尖直直对准自己的颈侧,幽幽地笑道:“被人下了药后,像这样,用簪子刺了十来下吧。”
余白两人冷嘶出声,想了一下那场景后齐齐打了个寒颤。
谢燕收回手,看着褚陵手里的竹筒,沉沉地叹了口气:“真是太巧了。”
谁说不是呢。
想来苏氏谋划已久,正巧遇上了昨晚董冯遇袭,幽州五怪又不在的好时机。
只要她一口咬定是刺客再次返回杀了董冯,那谁都会相信她说的话。毕竟没有人会怀疑到一个依附着董冯生活的弱女子身上。
但这出凶案其实有两个凶手,一个是明面上的苏氏,另一个就是暗地里的吕氏。
这两个女子应该很早便勾结到一起。
董冯为什么会请护卫,为什么很少回董府,连接待褚陵也在苏府。应该就是因为察觉到吕氏想对他下手。
所以在董冯死后,吕氏才会第一时间赶来,一口咬定凶手是刺客,并急于遣散有所察觉的下人。
余白回过味来,有些迟疑地看向褚陵:“既然已经知道凶手是谁,那……”为什么不把她们抓起来呢?
褚陵嘴角扯起嘲讽的笑容,“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难道单是吕氏想杀董冯,董冯就没对她下过手吗?
此人死了也就算了,若他没死,妄图谋反的罪名可不会像这样让他死得那么轻松。
“就是那幽州五怪,怎么就突然消失了呢。”
孟蓝这会儿全靠被人左右夹着才没跑偏,还是有点在意幽州五怪的下落。
谢燕盯着放在桌上的竹筒,里面装着的正是几人搜出来了那半张藏宝图。
“我一直就有所怀疑幽州五怪怎么会听从董冯的调遣,现在看来,一定是他们在董冯身上有所图。”
褚陵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所以那个东西不见了,幽州五怪也就走了。”
这件事越发得扑朔迷离,偏偏董冯还死得那么巧,还没能从他身上发现什么。
车内的气氛一时凝滞,众人都有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这时突然传来一阵驴的嘶鸣。
谢燕探头看去,就见玄风骑着一匹白马跟在后面,而那匹马正死死咬着孟蓝那头驴的尾巴。
“马砂拉地!”
谢燕颇感惊喜,差点就把他的爱马给忘了。
听到熟悉的呼唤,马砂拉地嚼着驴毛的嘴一顿,回头看去却是个陌生女子,它疑惑的歪了歪脖子。
玄风按压着自己的额角,心累得扯着缰绳。他就没见过这种跑起来一边涕泗横流一边气喘吁吁、那么狼狈的马。
叫它马都有点侮辱这个字了。谢燕这厮真是有毒,养得马也有毒。
谢燕打了个呼哨,马砂拉地这才认出他,立马长鸣一声,眼含热泪的朝他跑去。
一人一马当即隔着车窗拥抱在了一起,温情得让在场众人都忍不住地抽搐着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