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贾雨村扬长而去,他可不管这俩人谈成什么样,巴不得谈崩了打起来才好。
只剩两人,上官正龙开始盘道:“宋同知?之前在哪里任职啊?”
“小可原是山东郓城县的押司!”
押司?上官正龙第一次感觉脑子有些不够用,小县城的押司到洪州同知,这个跨度不是一般的大,得多强大的背景才能做到。
见上官懵懂,宋江又进一步提示:“因为在下急公好义,江湖朋友都称在下为山东及时雨,还有个孝义黑三郎的谬赞。”
“山东,本将从未去过。”
上官正龙依旧不上道,没有把大名鼎鼎的宋江给想起来,其实也不怪他迟钝,实在是因为他从不知道有这么一号人。
宋江没听到预期的“大名鼎鼎如雷贯耳”之词,心中难免失落,暗想这人不怪贾雨村要杀他,确实少些知识。
他只好再祭出杀手锏:“在下长安为僧时,与种老大人有一段交往,彼此甚是投缘,所以才来环州投奔种大人,没想到时过境迁,种大人竟已离任啦!”
这回才算震到了上官正龙:“你认识种大人?”
“在种大人家做过客,陪种老一起接过圣旨。”宋江心中总算熨帖了些,说话也云淡风轻。
上官正龙也和缓了态度:“既是种大人故旧,我也就不与你见外,适才说对西夏用兵是什么意思,据我所知这不是朝廷的旨意!”
“上官将军说的很对,这是我的意思,对西夏这条饿狼,帮了是害我们自己,哪怕是坐山观虎斗也比出手帮他要好一些。”
“但是,朝廷会答应吗?贾知府会同意吗?”上官正龙敢挂印离去,可不敢跟朝廷公然唱反调,谁没个三族九族的呢。
“上官将军,你接到过朝廷有关西夏的圣旨吗?”
“不曾,都是贾知府接旨再布置下来的。”
宋江意味深长地说:“朝廷怪罪下来,有贾知府顶着,我们只要奉贾知府的令行事就行,而贾知府一定会按我们的意愿对西夏发兵,上官将军,做自己想做的事,有功无过,何乐而不为呢?”
“难道说,是你胁迫了贾知府?”上官正龙看着自称做过押司、及时雨、僧人的同知,不敢相信他有这么泼天的胆子。
宋江长叹一声:“说起来,事情的起因还是在上官大人啊!”
“我?”
“嗯,如果不是用了些手段,昨天上官将军就......”
宋江把昨天贾雨村动了杀机的事讲了一遍,听的上官正龙出了一身冷汗。
昨天他便衣出行,被贾雨村派去盯梢的人发现,以知府大人相请之名带回府衙,他本意是脱身去做个百姓,也没想着反抗,不然就算是上百条好汉也不会轻易把他截回来。
更没想到的是,贾雨村竟敢对他这个五品官动手,暗算难防,如果真是宋江说的这样,自己死都死的不明不白。
但他还是不能尽信:“同知与我素昧平生,为何冒此风险?”
“实话实说,开始动手的是我的兄弟展平,他一听校官要去传令对你不利,立时就动了手,箭在弦上我也只好控制贾知府,不然别说救你不得,就是我二人也难脱身啊!”
“展平?我与他也是素昧平生啊,为了一个陌生之人甘愿与知府犯难,我实是想不出这人图的什么!”上官正龙怎么听怎么觉得这事有些假。
“他这人......是很古怪,好像是知道很多常人不知的事,有位神女说过,他是能揣测天机的人!”
宋江适当地把自己的小队伍神化了一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