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人坏人本姑娘无法裁定,但素昧平生你就知道本姑娘的姓名,嘿嘿!家师传讯,有个能揣测天机的异人落于凉州城里,有祸乱天下的本事,让我先送个下马威当见面礼!”
百步之外,八戒笑嘻嘻地喊道:“大妹子,你要是不解气,我再帮你揍他几下,条件是你得告诉我为啥你一出现我就要摔跟头?”
“猪头怪,你长成这副模样我就不骂你蠢了,此人生死已在我手,何用你多事,我又不是你师父,凭什么你想知道啥我就得教你?”
八戒却不以为意,他对女子生不起气来,还是腆着脸恭维道:“虽然我有个和尚师父了,不过有句话说得好,‘三人行必有我师’,这又三几个人了,再拜个师父也不是不行,请问师父的大名啊?老猪这就拜在裙下!”
猪队友来落井下石!展平不想放过他,揭发道:“能揣测天机的人会是我这样的凡人吗,你该找的是他啊!那个长猪头的曾经在天庭工作过,一对大耳朵专门窥听机密,大嘴巴又从来不保守机密,必是他无疑!”
八戒闻听立刻向后缩去:“大妹子不要信他,老猪长的是猪脑子不懂啥叫揣测,还是他这小子最可疑,记了一肚子老猪的黑账,不是要祸乱天下还能有啥好算计?”
展平一边小心防范着剑刃,一边挽着袖子咬牙切齿地说:“让我去找这猪算账,竟敢造谣污蔑我这革命群众,定要让他领教领教我这眦睚必报的脾气!”
八戒挺起肚子满脸不屑:“怕你呀,出家人是不打诳语,可没说不打你!”
青鸾看两人撕咬起来,觉得有趣,抬剑放开了展平,看着那厮像只愤怒的小鸟奔向八戒。
而那边厢,马超看见了这里的情形大踏步地走了过来,马岱、庞德等紧随其后。
刚才的纠纷已经调解开了,是马岱看到庞德持着弓箭瞄准营帐方向,而那里是马超经常出入的地方,两人便争执起来。
“庞德居心叵测,他辩说是要射鸟,弓箭却不指向天空,定是要行刺将军!”
“算了算了!”马超打断马岱的话:“那里确实有鸟,是展平兄弟醉了三天,孵出了一只鸟,哈哈哈——咳咳,都是战场上一起拼命的兄弟,以后可不要再这般猜疑!”
知道真相的马岱有些羞赧,但见着庞德高傲地扬起了头又有些不甘,恰好青鸾入城被他看到,就忙把大家的注意力吸引到那里。
一见太史青鸾,马超有些头大,自打征战就罕逢敌手,却对这么个女子摸不清路数,也不知是友是敌。
“姑娘过城不入,正让咱觉着遗憾,以为这塞外的牦牛不够鲜美,青稞酒不够醇烈,姑娘能再度回返,咱马超欣慰的很啊!”
马超说着客气话,手下暗自戒备,万一这女子是敌国的帮手,可是不好对付,但城中都是自己的人,也断不让其得逞。
青鸾把马缰绳向对方一扔:“你是城主吧,本姑娘给你个面子,把这小白给好好地洗洗澡喂些好料,沙漠难行,把它累坏了。”
马岱主动接过缰绳,马超哈哈笑道:“姑娘要想穿过沙漠,还是该骑个骆驼,再好的战马在沙漠里也不好行走啊!”
青鸾跺了跺皮靴,没好气地说道:“误读唐诗,当塞外是如何壮丽的美景,结果全是沙子,走了一天都到不得边际,真搞不懂这个破地方你们抢来抢去的干嘛!”
“是啊,也不知道那些夏人抢咱马家的地盘要干嘛!咦......”马超向青鸾身后喊道:“展平兄弟,你跑什么呀?”
青鸾也回头,见刚刚看起来要以命相搏的展平正死命往城门奔跑,长着猪头的家伙紧随其后,肥硕的体魄竟跑出轻盈的步子。
“尿急......马哥改日再见!”
最后一字出口时,展平已出了城门。
马超笑道:“这兄弟就算是怕了喝酒,也不至于跑的恁等快捷!”
青鸾也笑了,说了句只有她才能听懂的话:“看来这厮是心里有鬼惧我这三尺青锋,可是,我又何曾听过师父的话......”
又大声道:“管他呢,正有件事要请你这城主帮忙,可否把那塞外牦牛、青稞酒都拿出来,咱们喝着聊?”
马超举起大拇指赞道:“咱西北的女子就够泼辣大胆,和你一比就都成了羔羊,庞德,还不快去拿酒,挑最好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