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软软的朋友。”孟寻挠了挠头儿。
“怎么了?着急忙慌的。”
“软软在家呢麼?”孟寻焦急不已。
“在房里头呢,”乔母诧异地拿掉黄瓜片儿,“怎了?软软!”
…没人应声儿。
“这孩子,今儿怎么了?”乔母惊诧地要去瞧,孟寻便忙跟上。
乔母瞧了他一眼,眼神含笑。
“软软?”房里头漆黑一片,“睡了麼?”
乔母开灯,吓了一跳,“怎么了这是?”
满地散乱,酒瓶子咕噜噜倒在一边,软软坐趴在床边儿,昏睡不醒。
孟寻忙跑过去,探了探她的鼻息,还好,松了口气儿。
乔母诧异道:“你这是…?”
孟寻面色尴尬不已,遂将经过遮遮掩掩说了个大概。
乔母听罢,沉默住,露出笑儿来,眼里浮着怅然,道:“我早知有这么一天的…我早知道。”
孟寻不知如何回答,内心思潮汹涌。
“这孩子…下月就十八了?她同学的忌日,正在她生日的前一天儿…她这些年从不肯过生日的。”乔母呜咽出声儿。
孟寻讷讷道:“想来,想来还有法子的…。”
乔母边笑边抹眼泪道:“不劝了,劝了做什么呢?她要做么,便随她。我这当妈的,这些年眼瞧着她夜夜睡不好觉,恍恍惚惚,我心疼啊随她,都随她了,她能再陪我一月,我便知足了,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