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州笑道:“你说的哪边儿啊?”
许烠冷笑道:“自然是那姓陆的,目中无人。”
软软倏然出声儿,托腮笑道:“我倒觉得真正可恨的是学生。”
明悟瞧了她一眼,嘴角噙笑儿。
“你为何这般想?”许烠挑眉笑道。
软软摇头儿,笑道,“若我是陆景然,定也被气得不轻。”
“她的意思是,这些个儿学生的确是膈应人,”明悟笑道,“总以为学生身份便有许多特权,年纪小便可搪塞所有,拿着旁人的爱护当理所当然,委实恶心。”
许烠愣道:“那你也是学生……。”
明悟揉了揉软软的脑袋儿,不可置否地挑眉笑道:“正因我也是学生,所以我才该反思。不仅是我,这值得我们所有人反思。”
“也是,今儿个闹出这麼一出儿,倒是令别家看了笑话儿去。”许州苦笑道。
“这未尝不是好事儿,”软软托腮笑,眼睛弯成月牙儿,道,“温室里的花朵儿总要经历些打击才知晓外面的世界更加艰难的。”
许烠点头儿笑道,“你们这套说辞倒也在理,我是挑不出什麽毛病儿的。”
许州扯了扯她的袖儿,笑道,“你若能挑出毛病儿来,悟哥便不是悟哥了。”
“你这是什麽歪理?”许烠失笑,瞪了他一眼,“两个凡是?”
许州挠了挠脑袋儿,讪笑道,“也非那么严重,但总归是崇拜的。”
话音未毕,便被许烠狠狠的一戳脑袋儿,恨铁不成钢道:“能不能有点儿出息啊你!”
岂知许州像只八爪章鱼黏在许烠身上赖着不走,笑道:“两个人里,一人有出息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