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商砚辰在瑞士发现的证据公布,整个案件进入了最后的清算阶段。国际刑警对"基因新纪元"展开全面调查,大量相关人员落网。克里斯作为重要污点证人,也开始交代更多内幕。
这天,商砚辰再次来到监狱。
"我知道你会来。"克里斯坐在玻璃窗后,显得很平静,"那些证据,比我想象的还要详细。"
"我父亲一直都很谨慎。"商砚辰说,"今天来,是想听你说说当年的事。"
克里斯沉默片刻:"你知道"基因新纪元"最初的理想是什么吗?"
"基因治疗?"
"是拯救。"克里斯说,"我们想用基因技术治愈绝症,改变人类的命运。但是......"他苦笑,"理想总是美好的,现实却很残酷。"
"所以你们选择了不择手段?"
"不,一开始不是这样的。"克里斯说,"我和你父亲,都主张按部就班地研究。但约翰不同,他认为只有打破伦理束缚,才能获得突破。"
"然后呢?"
"然后,约翰背着我们建立秘密实验室。"克里斯说,"等我发现时,已经太迟了。他掌握了太多实验数据,成为了不可替代的人物。"
"所以你选择了妥协?"商砚辰冷声问。
"是的,我懦弱了。"克里斯承认,"当约翰威胁说,如果我退出,他就公布我参与早期实验的证据......我怕了。"
"但我父亲没有屈服。"
"是啊,商远山比我勇敢得多。"克里斯感叹,"他宁愿牺牲也不愿意向邪恶低头。说实话,我一直很敬佩他。"
"那为什么还要追杀我?"
"因为懦弱和自私。"克里斯说,"我害怕你会查出真相,揭露我的罪行。但现在想想,我做的一切都很可笑。"
这时,狱警送来一叠文件:"克里斯先生,这是您要的资料。"
克里斯接过来递给商砚辰:"这些是我这些年收集的资料。包括约翰其他的秘密实验室,还有......"他顿了顿,"你妹妹最后的照片。"
商砚辰翻开文件,看到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中,妹妹站在一个实验室门口,神情坚定。这应该是她最后的身影。
"她很勇敢。"克里斯说,"发现实验室后,她本可以直接报警。但她选择了收集更多证据,想要彻底摧毁约翰的罪恶网络。"
"结果反被约翰发现......"
"是的。那天,约翰的人跟踪她进了实验室。"克里斯说,"她拍下了很多照片,但是来不及逃走。约翰......"
"我不想听细节。"商砚辰打断他。
"对不起。"克里斯说,"这些年,我一直被愧疚折磨。如果当初我能勇敢一点,站在你父亲这边,也许结局会不一样。"
"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
"我知道。"克里斯说,"但我还是想赎罪。这些资料里,还有一份重要的东西。"
他指着文件最后一页:"这是约翰进行的最后一个实验,代号"重生"。他声称找到了基因永生的秘密,但实际上......"
"这是什么意思?"商砚辰翻到那页。
"他把实验对象关在地下室,注射改造基因。"克里斯说,"那些可怜的人,没有一个能活过三个月。但约翰为了追求所谓的"永生",一直在重复实验。"
"这个实验室在哪?"
"南美洲的丛林深处。"克里斯说,"虽然约翰死了,但实验室可能还在运转。马丁继承了他父亲的疯狂......"
商砚辰立即拿出手机:"陆行之,马上联系国际刑警。南美那边有一个秘密实验室......"
安排好这一切,他正要离开,克里斯突然说:"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