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

国际刑警对"基因新纪元"组织的清剿行动取得重大进展，南美基地的具体位置已经锁定。林雪薇因为立功，从死刑改判为无期徒刑。克里斯等核心成员将在海牙接受战争罪审判。

商家别墅的花园里，老爷子坐在摇椅上晒太阳。自从出院后，他的精神状态一天比一天好。

"爷爷。"商砚辰端着刚熬好的中药走过来，"该喝药了。"

老爷子接过药碗，慈爱地看着他："砚辰，你有心事？"

商砚辰在他身边坐下："昨天，我去看了林雪薇。"

老爷子点点头："她还好吗？"

"她给了我一份资料。"商砚辰说，"是关于当年实验的完整记录。"

"看来她是真的想赎罪。"老爷子叹了口气，"说说看，资料里都写了什么？"

商砚辰从口袋里掏出一份泛黄的文件："这是一份录音记录，记录了二十多年前的一段对话。"

他打开录音笔，沙沙的杂音中传来林震的声音：

"实验很成功，934号胚胎完美继承了三种基因特征。但是......"

"但是什么？"一个陌生的声音问道。

"这个基因组合太不稳定了。按照推算，婴儿出生后会面临两种可能：要么基因彻底融合，获得超强的生命力；要么基因排斥，导致细胞快速衰亡。"

"成功的几率是多少？"

"百分之一。"林震说，"但如果成功了，我们就能创造出真正的超级人类！想想看，一个不会衰老、不会生病、甚至可能长生不老的完美生命......"

"代价呢？"

"实验体的母亲必须注射特殊药物，维持胎儿的基因稳定。但这种药物有剧毒，会永久损伤她的神经系统。"

"林雪薇知道这些吗？"

"她坚持要做这个实验。"林震的语气有些无奈，"为了这个孩子，她愿意付出一切。"

录音到这里结束。商砚辰关掉录音笔，看向老爷子："您早就知道这些，对吗？"

老爷子喝了口药："是的。当年商悦发现真相后，第一时间告诉了我。我们想阻止实验，但为时已晚。林雪薇已经怀孕三个月，如果强行中止，她会有生命危险。"

"所以你们选择了沉默？"

"不。"老爷子说，"商悦一直在秘密研究解药。他发现中药可以缓解药物的毒性，就开始钻研配方。可惜......"他叹了口气，"他还是走得太早了。"

商砚辰拿出另一份文件："这是林雪薇的医疗记录。这些年她一直靠克里斯提供的药物维持生命，但药效越来越差。如果不是商悦留下的中药方子......"

"她现在怎么样？"

"监狱医生说情况稳定。"商砚辰说，"秦川按照商悦的方子给她配药，毒素正在慢慢排出体外。大概再有半年，她就不用依赖药物了。"

老爷子欣慰地笑了："这就好。商悦泉下有知，也能安息了。"

"爷爷。"商砚辰犹豫了一下，"还有一件事。林雪薇说，当年实验室还有一个神秘人物，代号"X-0"。这个人才是整个实验的真正主使者。"

老爷子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他还活着？"

"您认识他？"

"不认识。"老爷子说，"但我记得商悦提过，这个人有着超乎寻常的力量。他能徒手撕开钢板，子弹打在他身上都不会留下伤痕。"

"这怎么可能？"

"我也不信，直到......"老爷子从怀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照片，"看看这个。"

照片上是一个实验室的场景。一个高大的男人站在培养舱前，赤裸的上身布满了诡异的青色纹路。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眼睛，泛着不自然的金色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