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暖阳松了口气："她倒是比我想象的坦然。"

"可能是放下了吧。"陆行之说,"她提供了很多重要线索,对查清当年的事很有帮助。"

"那白雪薇呢？"

"她......"陆行之顿了顿,"她已经出国了。"

叶暖阳有些惊讶："这么快？"

"是啊。"陆行之说,"但她留下了一封信,是给你的。"

叶暖阳赶到医院,陆行之已经在等她了。

"你恢复得不错。"她看着他的检查报告。

"托你的福。"陆行之笑笑,递给她一个信封。

叶暖阳打开信：

"暖阳：

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经在去往新西兰的飞机上了。那里有一家很好的戒毒康复中心,我准备在那里帮助一些人,也治愈自己。

这些年,我一直活在愧疚中。对不起商悦,对不起那些因"舒乐宁"受害的病人,也对不起初薇。我本该更勇敢一些,更早站出来说出真相。

但现在不晚。感谢你让我看到希望,让我相信正义终将得到伸张。请替我照顾好初薇,等她出来后,我会回来接她。

另外,我知道你和商砚辰的事。别犹豫,那个固执的男人值得你托付终身。就像商悦曾经说的：爱一个人,就是愿意陪他走过人生的高峰低谷。

祝好。

白雪薇"

叶暖阳放下信,眼泪不知不觉流了下来。

"人总要往前看。"陆行之说。

叶暖阳点点头,擦干眼泪："你呢？以后有什么打算？"

"我啊。"陆行之靠在椅子上,"可能要离开一段时间。"

"去哪？"

"非洲。"他说,"那边缺医少药,正好需要一些志愿者。"

叶暖阳明白了："是为了忘记一些事？"

陆行之笑而不答。

夜色渐深,叶暖阳开车回到商家老宅。

车库里,她看到商砚辰的车灯还亮着。

"这么晚还不休息？"她走过去。

商砚辰正在看文件："马上就好。"

叶暖阳凑过去看："医院的收购计划？"

"嗯。"他说,"我在想怎么平衡商业利益和社会责任。"

"有结果了吗？"

商砚辰合上文件："我准备成立一个医疗基金会。"

叶暖阳眼睛一亮："真的？"

"是啊。"他说,"就用悦儿的名字。这样,即使商业上有压力,医院也能保持公益性质。"

叶暖阳感动得说不出话来。

"暖阳。"商砚辰突然正色道,"我可能做不了一个完美的丈夫。商家的担子很重,我......"

叶暖阳打断他："谁说要你完美了？"

商砚辰愣住了。

"我只要你做你自己。"叶暖阳说,"就像现在这样,有担当,有温度,够了。"

商砚辰眼眶有些发红："那......"

"砚辰。"叶暖阳主动握住他的手,"我愿意陪你一起,走过人生的高峰低谷。"

月光从车窗洒进来,照亮了两人相视而笑的脸庞。

这一刻,仿佛一切都安好。

远处的天际开始泛白,预示着新的一天即将到来。

而对他们来说,这也是新的开始。

因为爱情就像黎明,穿过漫漫长夜,也要迎来温暖的朝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