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整理一些旧东西。"叶暖阳摸摸他的头,"你这是......"
"音乐老师给我的!"乐乐打开盒子,是一叠琴谱,"老师说我很有天赋,想教我弹钢琴!"
商砚辰的表情有些恍惚。叶暖阳知道他在想什么,轻声说:"乐乐确实很像商悦小姐。"
"舅舅?"乐乐仰头看着商砚辰,"你不高兴吗?"
商砚辰回过神,蹲下身:"不,我很高兴。你妈妈......她最喜欢弹钢琴了。"
"真的吗?"乐乐眼睛一亮,"舅舅可以给我讲讲妈妈的事吗?"
商砚辰犹豫了。叶暖阳在一旁说:"说说也好,让乐乐了解妈妈。"
商砚辰看了她一眼,终于点头:"好。"
三人来到客厅。商砚辰打开那架许久未用的钢琴,轻轻抚摸着琴键。
"你妈妈很小就开始学琴。"他说,"她总说,音乐能治愈一切伤痛。"
"那她弹得好吗?"乐乐问。
"很好。"商砚辰露出温柔的笑容,"她在音乐学院的时候,常常参加比赛,拿了很多奖。"
"那后来呢?"
"后来......"商砚辰的表情有些暗淡,"后来她去了医学院。她说,想用音乐和医术一起帮助病人。"
乐乐若有所思:"所以,她是个医生?"
"是的。"商砚辰说,"她是个很优秀的医生。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她太相信别人了。"商砚辰的声音带着痛楚,"她以为每个人都和她一样善良......"
叶暖阳察觉到他的情绪不对,赶紧岔开话题:"乐乐,要不要试试弹琴?"
乐乐点点头,坐到琴凳上。他的手指轻轻落在琴键上,弹出一个简单的音符。
"这个音......"他突然说,"和我项链里的旋律一样!"
商砚辰和叶暖阳对视一眼。是的,那个未完成的摇篮曲,永远定格在了那个雨夜。
"乐乐。"商砚辰突然说,"你想学这首曲子吗?"
"可以吗?"
"当然。"商砚辰拿出刚才找到的谱子,"这是你妈妈写给你的。"
乐乐小心翼翼地接过谱子,眼里含着泪:"妈妈......"
叶暖阳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里既温暖又酸涩。她知道,商砚辰终于开始学着面对过去了。
"叶医生。"乐乐突然说,"你能教我弹琴吗?"
"这个......"叶暖阳有些为难,"我不太会......"
"我教你们吧。"商砚辰说。
乐乐惊喜地看着他:"舅舅也会弹琴吗?"
"以前跟你妈妈学过一点。"商砚辰说,"虽然比不上她,但教你应该没问题。"
就这样,钢琴声再次在商家响起。乐乐认真地跟着商砚辰学习,叶暖阳在一旁看着,觉得这一刻无比温馨。
夜深了,乐乐终于睡着了。叶暖阳正要离开房间,商砚辰叫住她。
"叶医生。"
"嗯?"
"谢谢你。"他说,"如果不是你,我可能永远都不敢面对这些。"
叶暖阳笑了笑:"您也帮了我很多。"
商砚辰看着她,欲言又止。最后只是说:"那本笔记......"
"我明白。"叶暖阳说,"我会好好保管。"
商砚辰点点头,转身要走,却又停下:"暖阳。"
"怎么了?"
"如果......如果有一天你知道了所有真相,你还会留下来吗?"
叶暖阳看着他不安的眼神,坚定地说:"会的。我说过,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一直陪着乐乐。"
商砚辰的眼神柔和下来:"谢谢。"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叶暖阳摸了摸口袋里的笔记本。她知道,这本笔记里,或许藏着改变一切的真相。
而在商家某个隐秘的角落,那个神秘人正在翻看着另一本笔记。当他看到某一页时、眼神变得冰冷。
"商砚辰,你以为这样就能保护所有人吗?"他轻声说,"很快,所有人都会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