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韩?这不是这里的纪律委员吗?”江东心想,听说他已经待在这里好几年了。
“小子,你怎么挤别人的座位?”护士长一脸叫嚷着。
江东发现一个少年正在挤别人的座位。那三人座已经坐了三个人,但少年非要挤进去坐。
长发少年,十二三岁,瘦弱一米七多一点。
这少年,江东印象深刻。
第一天来的时候,他被绑在床上挣扎了很久,也哭喊着好久,闹着要回家。
他刚进活动室的时候,就沉默寡言,行事怪癖,不按常理出牌。
他根本就不在意别人的想法,只按照死理去行事。别人已经做满的位子,他非要挤进去。
最后护士护师们也没有办法,只好让那人离开座位,让这个少年去做。
“好样的。”江东对于这少年的做法内心称赞着,无比地痛快。
但很快他就发现这少年的异样。
一股尿骚味从少年身上传来。
“他尿了一地。”旁边一个人冲着护士大喊。
“哎呀!你这小子,这么大了还不知道尿尿?”护士忙走上前去查看。
“来,带他去换衣服。”护士把少年强行拉过来,塞给旁边的男护师。
少年拼命地抵抗着,反抗着,就是不愿意去。
如同王护师的话一样,嘿!到了这里还敢反抗?
但对于这个少年的倔强,他们确实没有办法,只好拿了裤子过来给他换上。
还有一次,江东在他房间打牌时,少年也是尿床了,一屋子的骚味。
生活委员路遥看不下去了,跟护士护师们报告了。
“他又尿床啦,又尿床啦。一股骚气,太难闻了。”路遥快速走出去。
“关你什么事。”护士长的声音传过来。她对于劳动委员早就看不惯了,整天帮着病人们整理床铺,但又整理的和没有整理的差不多。
一次,路遥给江东演示叠被子,江东又自己重新做了一遍。结果被路遥赞叹道,叠被子叠地真好,要不要申请一下让几个房间给江东叠被子。
当时这番话就被江东立马鄙视了,拒绝了。
“不是的。他尿床了,味道太大了,我怕影响别人。”
一阵杂乱声,在路遥的坚持下,几个护士护师也过来了。路遥手里拿着新被套新床单。
“路遥,你给他换。我们按住他。”护师发话了。
因为此刻少年十分地抗拒,赖在床上不起来,不听话不配合。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他们才终于把床铺搞定了。
“呜呜呜,我要回家!”那少年趴在床上痛苦着,哭喊着。
“明天就打电话,让你妈给你接回去。”护士气喘吁吁地冲着他说道。
少年,第一天来的时候,一个人孤独地被绑在床上哭的时候,江东有着一种冲动,就是特别想坐在他的旁边安抚他,握着他的手,静静地陪着他。
“没事的,一切都会过去的。”
但江东没有做出来,如同此刻正在打牌的他,虽然打着牌,但内心始终关注着旁边趴在床上哭泣的少年。
江东觉得他进来,还是有改变的。后来他和其他人的话也越来越多。
但还是有些怪异的举动,比如把喝水杯子塞进裤裆里面,和别人说话一上来就很冲,鄙视挑衅配合手势等等。
但更让人好笑的是,他与另一个大一些少年的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