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察觉到了下面席间的一束揶揄讽刺的目光,朱俞明看了过去。
宋曦希慌忙移开了视线:狗皇帝别看我。
朱俞明在看到宋曦希的那一瞬间,怔愣住了。
这女人坐在席位上的时候端庄大气,看向陆乘渊的时候又带着几分娇羞,低眉垂眼的时候,更是惹人怜爱,让人心动。
他皱起了眉头,又看向了陆乘渊。
朱俞明:一个没有根儿的阉狗,娶了个这么好看的正妻做什么,只是当对食,岂不是可惜?
想到此,朱俞明心中不平,若是在他选秀之前,陆乘渊没有娶宋家庶女,那宋家是不是会把这漂亮的庶女送进宫里来?
那么,他如今的妃子,该是这个身段极好的,性子又好拿捏的宋府庶女才对。
陆乘渊不光抢了他的权力,还抢了他的女人!
朱俞明心中愤懑难平,他倒要看看,陆乘渊究竟还是不是一个男人。
若是他敢欺君,他定要治他一个死罪!
他按住酒杯,朝着身旁的贴身侍卫莫谨使了一个眼色,让他送一杯酒过去。
这宫里的大多数人,朱俞明都是不信任的,只有他从颍州带过来的从小就生活在一起的莫谨,是他最信得过的人。
陆乘渊用过的每一道菜,霄彻都会检查,这有问题的酒,陆乘渊假装放到了嘴边,但是并没有喝。
可陆乘渊还是中招了。
宫宴结束后,陆乘渊回到府上就觉得不对。
他身上发热,口干舌燥,他烦躁地扯开衣襟,解开了腰带,脱掉了外袍,这感觉来的太过猛烈,让他招架不住。
陆乘渊抓起桌子上的茶壶咕咚咕咚地喝干了里面的水。
霄彻看着陆乘渊的样子慌了:“督主所有入口的东西,属下都检查过了,怎么会有问题呢?”
陆乘渊沉吟片刻后,双眼猩红,他低沉的嗓音响起:“问题出在碗筷上。”
宫里的人都知道陆乘渊对于入口的东西很是谨慎,每一道菜都会验毒。
“只有碗筷没有验,这碗筷上应当是被淬了媚药。我们倒是小瞧了这颍州来的宗室子弟,也是,家中那么多子嗣,能活下来的,怎么能不会耍手段。”
霄彻心中十分愧疚,恨不得替陆乘渊去承受这媚药的力道:“属下该死。”
陆乘渊微微摇头:“以后再谨慎些就是了,朱俞明用那有问题的酒转移了我们的注意力,让我们放松了警惕,多说无益……去,准备冷水和冰。”
另一边的宋曦希,沐浴过后感觉屋子里面有些热就出来吹风,看到陆乘渊的院子里忙来忙的,她问管家常叔:“督主那边,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常叔叹了口气:“督主身体不大好,有什么事情都放在心里,谁都不告诉。”
“若是夫人能去陪一陪督主,或许督主的心里会好受一些。”
宋曦希想到陆乘渊一直都是好吃好喝的对待自己,她觉得要知恩图报,就去了陆乘渊的院子。
和以往不同,他都走进屋子里面了,陆乘渊都没有察觉,反而是攥紧了拳头坐在软榻上,整个人感觉很不好。
宋曦希凑近一看,看着他已经是身上发红,直冒热汗,额头上青筋暴起。
这是……憋坏了?
不对啊,男人没有那东西怎么会有感觉呢?
难道是……没断干净?!!
宋曦希虽然想不通,但她还是回了房间,用小孩子玩具的木头、还有一些小摆件,东拼西凑的,动手做了一些可以疏解的东西,送到了陆乘渊的房中。
她动手能力很强,各方面的动手能力都很强。
此时,陆乘渊已经泡进了冰凉的浴桶当中。
宋曦希毫不见外地推门进了净房,她站在浴桶旁说:“陆乘渊,这是我随手做的几个小玩意儿,你试着用用,说不定有效果,能让你现在身上好受一些……”
陆乘渊原本极力压制的感觉,在看到宋曦希的时候,只觉得体内的火燃烧的更加猛烈,身上热的难受。
她那双眼睛美的勾魂摄魄,偏偏她还不自知,一眨一眨的,浓密的睫毛垂落,让人移不开眼。
宋曦希将东西放进了浴桶里。
陆乘渊呼吸粗重,看着那些东西皱了皱眉头,这都是些什么奇形怪状乱七八糟的东西?
宋曦希一点儿都不害臊,她拿起其中一个自认为做的最好的东西,抓起陆乘渊的胳膊,放到了他的手里:“你先试试这个,这个我觉得最好用。”
说着,她看了看他的身下,扬了扬下巴,示意他用在那个地方。
陆乘渊捏着她做的那东西,忽而明白了它的用处,不可思议地盯着宋曦希。
他甚至怀疑她是不是相府的小姐,相府的人都这么开化吗?更重要的是,她是从哪儿学到的这些?
陆乘渊挑眉:“不如,你亲自来帮为夫疏解?”
说着,陆乘渊猛地从冷水浴桶里站了起来,宋曦希看着他浑身湿透了的,单薄的贴在身上的里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