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绳匠前辈！”

这语气，已经有了菜鸟绳匠的觉悟。

哲的性格，是刀子嘴豆腐心。如果有更多的绳匠，能为空洞探索者，提供更多的帮助，利于人类这个整体，他自然乐意为之。

“那么，你拉住艾米莉安的手，免得被空间动荡影响，出现在别处。”

王炎烨依其所言行事。

伊埃斯则拉艾米莉安另一只手，三只小胖墩，一并冲入空洞。

“空洞之中，空间是不稳定的。越大的空洞，理论上以太浓度更高，空间越错乱。零号空洞「灵薄」，尤其如此。”

“受教了，绳匠前辈！”

对于王炎烨这种好学态度，哲还是挺满意的，随后对艾米莉安道：“还记得妮可的位置吗？”

“嗯呢！”

哲随即布置任务：“那么，艾米莉安在前面带路，我在中间进行观测，小王垫后。”

队伍行进，一路安全。

十分钟后，艾米莉安回到原先的战斗地点，只因找不到妮可，急得原地打转。

哲安抚道：“艾米莉安，这里没有血迹，说明妮可大概率安全，不用着急。”

艾米莉安这才冷静下来。

王炎烨则问：“那大声呼唤妮可吗？”

哲给了否定的答案：“不行！动静过大，可能引来以骸，或者其他敌人。空洞之中，威胁最大的往往不是以骸，而是居心不良的人类。”

王炎烨认同道：“好吧，最了解人类的，毕竟是人类自己。还好，我们现在是邦布！”

哲却道：“然而，作为邦布也要防着同类的。有些邦布有了自主意识后，成为了商人，会捕捉同类，用于售卖。”

王炎烨不免吃惊：“啊......这？不会是跟人类学的吧？这会不会违背它们的底层逻辑？”

哲却道：“邦布的底层逻辑是为人类服务，捕捉同类卖给人类，也是为人类服务。”

王炎烨觉得很难评，遂言归正传：“要怎么找妮可？”

哲不吝赐教：“彼此熟络的话，应该提前约定好联络方式，比如特定颜色的闪烁频次的光源。由于以骸对人类自身的红外线更敏感，所以要尽可能偏离红色频谱。”

哲说完，让伊埃斯双眼泛出绿色，并以“三长两短”的节奏闪烁。

很快，远处也有绿光闪烁，节奏则是“233”，感觉在笑。

“找到妮可了，这信号代号安全，可以直接过去。”

很快，三只邦布来到一棵大树下。

妮可压低声音：“店长，你可算来了。”

王炎烨的声音悄咪咪响起：“还有我呢！”

妮可有些惊奇，但没多问，先下了树。

正欲靠近，哲却道：“止步！先做异化测试。”

妮可显然不耐烦：“好麻烦......算了，你提问吧？”

哲便问：“你欠「法厄同」的债务，什么时候还？”

妮可翻起了大白眼，哪怕是夜色里也能看到她的大眼白。

“我肯定会还，但时间也肯定不确定。”

哲又问：“如果你意外死掉了呢？”